那民警见他身形笔挺,气度不凡,说话也敞亮,态度缓和了不少。
他抬手一指旁边的侧门。
“往里走,左拐第三间,治安科。”
“谢了,同志。”
何雨生点点头,带着何雨水推车进了院子。
治安科的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民警,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看到有人进来,他立刻坐直了身子。
“同志,有事吗?”
“给自行车上牌照。”
何雨生言简意赅。
年轻民警的目光落在两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上,眼里闪过羡慕。
“好家伙,两辆!还是飞鸽的!”
他站起身,一边准备登记表格,一边打量着何雨生,忽然咦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同志,我怎么瞅着你这么眼熟呢?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何雨生心中念头急转。
他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毕竟隔了十几年,很多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坦然一笑。
“我叫何雨生,打小就住南锣鼓巷95号。十几年没回来了,你可能认错了吧。”
“何雨生?!”
年轻民警猛地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我想起来了!你是雨生哥!住大杂院的那个小霸王何雨生!”
他几步绕出办公桌,激动地抓住何雨生的胳膊。
“哥!是我啊!陈晓东!住你家斜对门那个鼻涕虫!小时候你还带我掏过鸟窝呢!”
何雨生脑海中终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和眼前这个穿着警服的青年对上了号。
他恍然大悟,用力拍了拍陈晓东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