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如今南久叔叔朝不保夕的小生意有了起色。本以为旱涝保收的单位,效益却不断下滑,工资延迟发放后,南振东已经第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学校,南久一大早就兴奋地跑去学校,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面露喜色地打开家门。廖虹暴躁的嗓音从房间里传到门口:“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买烟?我供儿子读书还要供你那个前妻生的赔钱货。以后我儿子我养,你女儿你自己想办法。”
南久攥着录取通知书,悄无声息地将家门重新关上。她坐在楼栋里,天色由明转暗,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照进楼栋,她翻开录取通知书,里面夹着的缴费通知单掉了出来。南久弯腰捡起缴费单,重新夹进录取通知书里,下楼坐上公交车。
亲妈郭文惠住在城市的另一端,小区有假山有喷泉,物业将环境维持得不错。南久徘徊在小区门口,不时朝小区里张望。
郭文惠穿着拖鞋、手拿一个红色皮夹走出小区。南久将大学录取通知书递到妈妈手中。郭文惠看了又看,喜上眉梢:“真给妈争气,你爸知道了吗?”
南久低下头去,碾着脚底的石子:“还没说,我爸单位出了事,几个月没发工资了。”
郭文惠脸上的神色由喜转忧。
ATM机前,郭文惠将银行卡插进去,输入金额。南久靠在一边,瞥了眼卡里余额。取完钱后,郭文惠卡上就剩下小几百。
她回身将钱交到南久手中:“你拿好,你爸回头要是给你学费,这钱你就留着开学用。”
南久紧紧握着那沓钱,点点头,始终没有抬眼看妈妈。
小妹是郭文惠高龄生下来的,出生后体质弱,郭文惠没上过班,专心在家带她。家里的经济来源都靠后爸。半路夫妻隔层纱,结婚后,后爸没把工资卡上交,每个月的开销,郭文惠只能伸手问丈夫要。她住的这个小区瞧着高档,房本上没有郭文惠的名字。
“我也就这么多钱,还不能让你冯叔叔知道。以后这些事,尽量找你爸商量。”
南久听出了妈妈的意思,以后的学费她不会再承担。郭文惠的处境南久看在眼里,她没有怨妈妈,从书包里拿出给小妹买的沙画递给郭文惠,转身上了公交车。
大一刚入校,南久就加入了街舞社。社里的活动只要有钱拿,总能瞧见她的身影。课余时间,她挂靠了好几家舞房,做代课老师。家长选老师要看背景、看证书。南久又跟着舞社到处打比赛、积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