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振东没有提过学费的事,默认学费由她妈出,他就不闻不问了。他从单位下来了,跑去私人老板那打工,想起来就给南久几百块生活费,想不起来,几个月都没个电话。渐渐地,南久也不怎么跟家里联系了。
大一暑假,她往返于各个舞房之间。隔着大半个酆市,她顶着38度的天气满城跑。暑期约课人多,舞房挤得要站不下,空调基本没什么效果,一节课下来,内衣都湿透,真正拿到她手里不过几十块代课费。饶是这样,她也不敢歇下来。学费就是一把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鞭打着她像个陀螺,不停旋转。
那台笔记本跟随南久从高中到大学,南久用它剪视频、做简历、查资料,唯独玩游戏的时间越来越少。
大二的时候,南久在舞房混得小有名气,慕名来预约她课的学员越来越多。星耀提出跟她签约,课时费可以有所上涨,不过她不能再跑去其他舞房代课。
星耀是酆市规模最大的机构,曾经能去星耀代课,还是趁着一个资历深的老师出国,南久才有机会排上号。能与星耀签约对南久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事。
权衡利弊之下,南久签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合同。她在星耀代课大半年,直至签约那天,才和星耀的大老板林颂耀说上话,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海归富二代。
林颂耀第一次见南久,戴着大牌墨镜翘着腿打电话。南久足足等了他十几分钟,他才挂了电话,拿起南久的简历扫了眼:“还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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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南久回他。
林颂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翻出手机放在南久面前:“加我微信,后面有事线上沟通。”
南久拿出手机时,林颂耀瞧着那部老式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签约过后,南久每周的上课时间固定下来。除此之外,别的老师有事请假,都是她顶上。排课老师觉得南久好说话,总找她帮忙,殊不知她是缺钱。
如此连轴转,大二暑假前,南久伤到了腰。医生说她需要休养,短期内不能再跳舞。晚上,南久躺在宿舍床上,疼得翻来覆去。她拿出手机,将自己的情况告诉林颂耀。她需要请假,同时希望能保住这份工作。
林颂耀是凌晨回的信息,信息内容简短,让南久恢复了再去。
眼看就要放假了,暑假不能去舞房,下学期的学费就没有着落。走投无路之下,南久拨通了爷爷的电话,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