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二皇子蒞临,有失远迎。”一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笑吟吟凑上前招呼。
主办这场诗会的大儒还未到,裴昭出身名门,家族未曾站队二皇子和太子任何一方,態度自不会太热切,所以这位文麓山书院的师兄才主动揽下招呼的二皇子的活儿。
二皇子深受隆恩,母妃宠冠六宫,如今太子不在京都,朝中隱有『废嫡立贤』的声音,未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得罪这位二皇子。
萧渡『啪』一声收起摺扇,用扇端推开那位师兄,视线直直落在裴昭身上。
“听闻文麓山书院办诗会,我便猜到裴二郎会来。”
这种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张狂,是萧渡一贯的行事风格,裴昭习以为常,淡然一笑。
“二皇子一向以公务为重,这类閒情诗会,往常是不会参加的,不知今日是什么风,竟把您吹来了”
萧渡往后一靠,轻摇摺扇,冷哼道:“我平时是挺忙,今日打马自东街过,听闻你们在办诗会,隨便看看。“
若非要拉拢裴家,他才懒得来这劳什子诗会。
“二皇子来得正好,我们新写了几首诗,要不要先呈给您看看”那师兄笑问。
七八张宣纸呈上去,萧渡一目十行,极快地扫完,而后往面前的案几一扔,“挺好。”
“我听说你们这诗会不设奖赏,只拼才气”
“正是。”
萧渡摸了摸下巴,將手里的摺扇『啪』放在案上,“我这把火画扇,价值千金,就当今日的彩头了。隔壁女眷席面不也要作诗么,谁的诗写得好,这把火画扇就奖给他了。”
满座静默。
谁不知裴家二郎才貌双全,写诗作赋自不在话下。
二皇子一直想拉拢裴家,这柄火画扇就是个由头。別说男子席面无人敢抢彩头,即便是隔壁不知情的女眷,怕也难从裴昭手里爭下这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