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泪,不发一言。
急得沈仪安心痛难言,不知如何是好。
他握住姣娘的手,“不哭了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去京城生活,不和从前的人再见了,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的。”
沈仪安知道姣娘的性子,委曲求全至今,心中更是对从前的人和事十分牴触,但他有信心让姣娘重展笑顏。
周宴之刚到,便听见沈仪安这一番诛心之言,他竟然要带姣姣走好不要脸!
忽然,他看见了女子那红著的眼眶,脸一沉,质问道,“姣姣怎么哭了你对她说什么了!”
“是我用你的前途和孩子威胁的她!”
周宴之开口,“有什么问题找我!”
他心中后悔不已,刚刚就不该答应姣姣离开,这才几息,姣姣就被沈仪安惹哭了!
云姣看见那人的身影,默了默,这才过去了多久哪有一盏茶的时间
周宴之察觉到姣姣看向自己的目光,心中一虚,隨后又理直气壮地將怀中的小人儿递过来,“不是我非要来,是寧寧,寧寧她想你了。”
云姣看著吮吸著手指的寧寧,忙接过来將她的小手从嘴里拿出来,“不许再这样,脏不脏啊!”
女子眉眼精致柔和,仿佛世间只剩下了这一抹亮色。
沈仪安转头,声音微沉,“你我心知肚明,姣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今天我是一定要带她走的。”
周宴之冷笑,“你大可以试试。”
不知何时,四周悄无声息地围上来十几名侍卫。
为首的,正是石竹。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我,我,不和你走了。”云姣看向沈仪安,张了张口,艰难道,“你离开吧。”
这话她是真心说的。
最初她只一心想要找到夫君,但从没有想过找到过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呢
但刚刚她想了。
她如今在眾人眼中去世了,如何能够再现身於人前
纵然夫君说可以换一个地方生活,可是婆母呢婆母本就对她不满,若是知晓,若是知晓她的经歷,日后还会如何相处
最重要的是还有寧寧,她的孩子,到那时,寧寧又该怎么办
云姣將孩子抱紧,眼尾晕出了一滴泪,而后划过脸庞,没进了髮丝中。
是她不孝,辜负了父亲母亲的教诲!辱没了云家的家风!
“姣娘……”
数十名侍卫渐渐逼近,腰间寒光微闪,竟颇有迫人之势。
经过这一段时日的相处,她自觉还是有些了解那人的,此时这么多人过来,怕是要动真格的。
云姣有些焦急地开口,“你快走啊!”虽然她心中是真的放下了,不想离开了,但她也不想让,让夫君受到伤害。
沈仪安望著姣娘,明明已经哀慟到了极致,眸中却还是盛满了对自己的担忧。
沈仪安咬牙,他並非莽撞之人,向来谋定而后动。
然而此番得知此事妻子並未逝世,反而被人逼迫假死,甚至此时此刻就在他眼前因为自己“担惊受怕”!
而他如今竟然毫无办法是他没用!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