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妻女都护不住!真是枉为丈夫!
沈仪安笑出声来,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人。
究竟怎么做沈仪安问自己。
毫无办法!
是的,他非但没有办法,反而不能让旁人知晓。
如今世道女子艰难,他人若是知晓,只会说姣娘不守妇道,將极近苛责之言尽数倾泻在一个无辜可怜的弱女子身上。
只恨他此时身处低位,位卑言轻,手无寸权可恃,以至姣娘被欺竟毫无反抗之力!
唯有权势!
唯有权势,才能解当下之危!
石竹和侍卫们已经擎住了沈仪安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將其身体腾空,带离此处。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云姣声音略微大了些。
沈仪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妻子的背影,闭了闭眼。
姣娘,等我……
周宴之在云姣焦急地说出那句让沈仪安离开的话时,脸色便黑了下来。
更別提此时还呆呆地坐在那里,似乎连怀里的寧寧都吸引不了她注意力了。
不是最喜欢寧寧了吗
怎么现在还对沈仪安这么忧心
周宴之不著痕跡地向石竹使了个眼色。
——
沈仪安被丟出了澜园,衣袍上沾了土,很是狼狈。
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了西市,他决定收拾东西,明日便回京城。
他知晓,想要夺回姣娘,面对的不仅是周宴之,更是他背后的国公府。
他更知晓,此时对上国公府,犹如蚍蜉撼青天。
然,螻蚁亦可蛀其梁。
想到姣娘曾经依赖自己的模样,还有刚刚,明明那么思念自己却因受周宴之的威胁,不得不与自己划清界限,沈仪安目光阴沉,攥紧了拳。
行至小巷,忽然,沈仪安只觉眼前一黑,竟是头上被蒙上了布袋子。
紧接著,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