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在这傢伙早早抱好了媧女的大腿,再不济如今作为圣殿会唯一的正式骑土怎么也能调用点儿海外资金,总不至於给一分钱恋得卖屁股什么的。
走在伦敦的有种特殊的感觉,不是bj那种乾燥的锋利,也不是上海那种潮湿的缠绵,而像是带著煤灰味的、古老的风拂面而来。
这股子风从十九世纪的烟卤里飘出来、从狄更斯的字里行间渗出来、从二战时期的防空洞里漫出来,最后沉淀在走在伦敦城里每个人的灵魂里。
维多利亚亲自驱车载客人们沿泰士河向城內驶去,路明非向外张望,往昔那个疆域横迈七大洲五大洋的日不落帝国正在衰败,甚至连曾为世界中心的伦敦都逐渐被越来越多的新兴城市超越。
但工业时代给这个已经老迈昏再也拎不动大棒的彪悍巨人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行人熙熙攘攘,现代工业化的辉光和维多利亚时代的遗风混跡一处,如今的伦敦,苍老、年轻、死气沉沉、生机勃勃,完全相悖的词都可以用在它的身上。
远处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在薄雾中若隱若现。
路明非想起某个纪录片里说这座教堂在二战轰炸中奇蹟般地倖存下来,成为伦敦人精神的象徵。
现在它被一群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包围,像一位穿著古旧礼服的老绅士终於离开他的老宅来巡视自己早已车水马龙工厂林立的领土。
薄薄的雨云匯聚,於是河水都像一块被揉皱的铅灰色绸缎那样缓慢地舒展著,对岸的伦敦眼静止不动则如巨人遗弃的玩具。
那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大的摩天轮,每一个舱室都重达十吨,可以同时容纳25名游客。这栋建筑被设计和建造的时候是为了庆祝千禧年的到来,当时的首相托尼.布莱尔在1999年的12月31日宣布对外开放,路明非依稀记得自己当时还从电视台看到过这个新闻。
“我妈妈来自弗罗里达,她告诉我说她和爸爸是在奥兰多的摩天轮上认识的,坐在那上面可以慢慢等待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是很值得回忆的体验。”康斯坦丁坐著靠河一侧的窗边,把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
早在抵达伦敦之前斯诺顿家族就已经对此他们此行的人员进行过调查,知道需要郑重对待的只有路明非和媧女,而康斯坦丁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赏金猎人。
不过维多利亚还是微笑说:“伦敦眼的照明是通过萤光灯实现的,需要手动安装滤色片才能实现彩色照明,你来得不赶巧,这段时间市政府正在对它进行维修不过听內部人员说他们正准备用led灯具代替萤光灯,大概是几百万个飞利浦lorcast照明单元什么的,以后再有机会来伦敦就能看到它转起来了。”
路明非转过头去看康斯坦丁的侧脸,想著这个少年在另一个世界线最终被金属风暴撕裂时的悲哀痛苦,和他的哥哥诺顿终被仇恨与暴怒吞没、要焚灭这个世界的决绝。
他还记得爸爸妈妈,谁说龙王天生就是没有人性的神明呢。
“路师兄想去参观我们的私人博物馆和用来陈列藏品的庄园吗”维多利亚露出甜甜的微笑,从后视镜看著路明非的眼睛。
参观私人宅邸已经成为了英伦贵族们与贵客或者老友相会时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如维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