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施捨他那么几颗果这种时候就算你知道那东西根本就是偽装成蜜的剧毒,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乖乖吞下。
机舱里漆黑一片,外面下著蒙蒙的小雨,这架飞机已经降落在云层之下,雨幕中芝加哥仿佛被点燃在佛龕中的烛火,朦朧、却又如山如海。
路明非缓缓抚摸著横臥在自己膝盖上那把炼金古刀的刀柄,它没有刀铭也没有刀钟,
按理来说这东西应该是供奉在神社中的礼器,可在他记忆中又偏偏是把能斩断一切的好刀。
妖刀.村雨,路明非的记忆中这把刀是楚子航父亲的遗物,最终在大地与山之王的尼伯龙根中与耶梦加得的廝杀里被摧毁。
这一次在媧女打通现实世界与所罗门圣殿会总部之间那层气泡般的界壁时,他们无意间与另一座死人之国產生联繫,並无意中找到这个世界线陷入轮迴的、15岁少年状態的楚子航。
村雨就是路明非从那台奔行在暴雨中的迈巴赫上得到的。
肩膀上微微发沉,媧女靠在路明非身上酣睡,女孩的香气像是云一样將他包裹著。
靠得这么近路明非能听到她匀净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能感受到女孩的头髮柔顺得像是洗过的丝绸。
几根髮丝被斜上方落下的冷气吹得拂过路明非的脸颊鼻尖,痒痒的,像是痒到了少年的心思里。
来来往往路明非以相同的视角看过多少次芝加哥的夜景,那时候作为执行部出勤率最高的专员他甚至在赫尔墨斯航空混成了白金用户,可开落多少年这傢伙还是那么子然一身,管他夜色多美风雪月也唯有孤芳自赏,最多最多就是偶尔有零作为他的搭档。
零这妹子好则好了,家里委实有钱得紧,常被安排各种路老板沾不上边的高档活动,
而且行程总安排得极满,或许从学院出发执行任务时有机会同行,但返校述职却总不在路明非身边。
低头去看媧女安睡中寧静美好的侧脸,路明非心中如水滴入湖面溅起丝丝涟漪。
不管这妹子有什么目的、不管她很多年前接近自己是否怀著某种不可言说的阴谋,可至少到现在为止她和她的家族確实帮了自己不少不是么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我孤独的时候以明鐺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身边,连你也是那个书写剧本的神用丝线勾连的木偶么
当我即將推开那扇命中注定必须要走入的大门时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女孩的嘴唇嘟起来,她在梦中语,听不清是在说什么,航班提供的格子毛毯裹在她的肩膀上,毛毯的的嫵媚。
路明非屏住呼吸凝视那张近在尺的素白小脸,微挑的长眉像是醒著时那样骄傲婉约,垂下的睫毛则似乎漆黑的鸦羽。
鑑於这姑娘通常睡得比猪还死,路主席对自己那颇有些侵略性的扫视目光便没有表现出多少惭愧和羞耻。只是媧女显然对他毫不设防,毛毯下那具玲瓏有致的躯体贴得他很近,隔著薄薄的布料路明非甚至能感觉到女孩肌肤的细腻。
虽说看上去很有些猥琐痴汉的大叔气质,可他心中其实除了一丝旖旋並无多少邪念。
他只是在想在走过那么一段顛沛流离的路途之后还有谁能站在身边
会是明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