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义拉着二娘来到藤椅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掐了一支烟点上,烟雾笼住的脸上逐渐没了表情。
“正义,小超出了这档子事儿,二娘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但事情已经出了...”二娘又伸出手来揉着他的胳膊,恰好是方才被她打过的地方,“小超虽然伤的比你重,但好歹没缺胳膊少腿,养好了照样能踢球跑步...”
“可是二娘,他是因为我才......”
“好啦,别说什么因不因为你这种话,小超当时要是没加那一脚油门,也不至于把车开的翻到沟里去,伤的重也是他自找的。”二娘拍了拍他,仰靠在藤椅上,手掌叠放在胸口,长叹一口气,“你二叔说的对,小超出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啊,总是把他捧在手心里,怕磕着碰着,怕他受委屈,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家里的车也不让他碰,就怕他手生,万一出点事儿......”
病房内,范可可坐在徐为娟一旁,听她聊起青年湖近段时间发生的家长里短,蔺扶摇也搬了个板凳在一边,眨着一双好看的杏眼,听的十分认真,像个躲在角落里蹭课的旁听生。
小钱坐在床头的沙发上,同白卫邦聊得火热,差点让年近五十的二叔纳头拜作忘年交。
顾盼坐在床头,喋喋不休的嘱咐着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注意这个以防那个,白正超不厌其烦的听着,一脸幸福。
白卫邦有个不好不坏的小习惯,同旁人聊天,聊上了头,就喜欢拍人后背,甭管熟与不熟,手上的力道取决于当时兴致高涨的程度。
若对方是女人,他也会稍稍注意分寸,改拍肩膀,常年劳作使得他下手没轻没重,经常拍的女同志不敢跟他凑近了聊天。
在这一点上,作为多年夫妻,二娘耳濡目染,多少也沾点这样的坏习惯。
不知听小钱说了什么,惹的白卫邦放声大笑,又伸出那只粗糙的大手不停拍他的后背。
小钱咬着牙硬抗了三下,立马拧身躲开,双手托起白卫邦的手腕,龇牙咧嘴,“叔...叔您冷静一点,再拍我也得躺这了...”
这句话大家都听得清楚,众人哄堂大笑。
小钱撩起衣服,后背冲着白正超,一脸严肃的问:“正超,快帮我看看,有印子没?”
越是这样,众人越笑,尤其是白正超,笑得捂着胸口边笑边喊疼,哪顾得上替他检查‘伤势’。
顾盼也被逗得咯咯笑,半眯起的眼睛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小钱那十分有料的腰腹,肌肉线条绷得笔直,腹肌匀称,同电视上健美先生那种吃药打针的僵尸肉有本质的区别,看起来活力四射,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小钱无奈,叹了口气,又把衣服放下,仔细理好衣摆,郑重起身。
“我差不多也该走了,再聊下去,我怕让您拍傻了。”
“哎哟...”白卫邦连忙起身,表情慌张,“不会真拍疼了吧?”
小钱板着脸点点头,又立马笑嘻嘻,“哈哈,开玩笑的。”他摆摆手,掏出手机展示一堆待回复的消息,略显遗憾的说:“主要是下午又得去上海出差,我得早点回公司准备资料。”
见他这么说,白卫邦也不好强留,本想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