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赵典史临走前特别提到的。他说,那个学生曾在府城听闻过什么不利于赵典史的言论,还说,那言论是从私塾中传出的。”
王书吏心头一震:“大人的意思是……”
“赵典史临走前留下的那封信里,提到过这个人。”周典史语气森然,“若能从他身上打开缺口,白婉便无处可逃。”
王书吏迟疑道:“可若那学生真与私塾无涉……”
“无涉?”周典史冷笑,“只要我说有,那便有。白婉若敢反驳,便等于在质疑赵典史的遗言。”
王书吏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属下明白了。”
翌日清晨,私塾外来了几位差役,领头的正是王书吏。
“白先生。”王书吏拱手,“奉周大人之命,请私塾中一名学生随我等前往县衙问话。”
小婉神色不变:“不知是哪位学生?”
王书吏取出一封信,缓缓道:“赵典史临终前曾提及,私塾中有一学生,在府城听闻了不利于他的言论,而那言论,似乎与私塾有关。”
小婉眉头微皱:“赵大人临终前的话,是否可信,尚需查证。但若真有人听闻过什么,那也未必与私塾有关。”
王书吏笑道:“白先生果然谨慎。不过,周大人之意,是要请那学生亲自说明。”
小婉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我便请那学生前来。”
不多时,一名少年被带至堂前,正是春生。
春生神色镇定,上前拱手:“学生见过大人。”
王书吏打量他一眼,问道:“你可曾在府城听闻过什么不利于赵典史的言论?”
春生点头:“听闻过。”
王书吏眼神一凝:“从何听来?”
春生答道:“在府城时,学生曾听几位商贩议论,说赵大人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私吞赈灾银两,还与盐商勾结,贩卖私盐。”
王书吏脸色微变:“你将这些话带回私塾,与人议论过吗?”
春生摇头:“未曾。学生只是路过听闻,并未深究。”
王书吏转向小婉:“白先生,此事你可知情?”
小婉淡然道:“学生所言,我并未听闻。若真有人议论赵大人,那也是民间流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