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还是偷偷地瞄了一眼桌上的名牌,才知道这人职司名字。
不过这不重要,现在就是黄台吉在他面前接过这话,他也得给足了面子。
但随口一句话听在杨景辰的耳中,却不亚于天籁之音。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胸中直冲头顶,整个身子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但他强行抑制住了内心的狂喜,不疾不徐地一拱手,眼神却亮得惊人。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正所谓不知其源,则无以正其流。”
“臣今日愿为陛下剖此马草之弊!”
朱由检脸上笑容一收,伸手相请:“爱卿细细说来。”
杨景辰徐徐开口。
“启禀陛下,国朝初时,九边马草来源,无外乎赋役,军屯,秋青草三者而已。”
“先说赋役一事。”
“一束草,若折银,其实不过数分(1两=100分)”
“但若以本色起运,以五十束为一车,日需五钱,若以二十日计之,则所费升至十两之巨!”
“因此弊政,是故如今马草多已折银缴纳,本色征缴只占一小部分而已。”
朱由检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原本身子还靠在椅背上,此刻却是不知不觉地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
这个闻所未闻的杨景辰是什么人?难道真有料?
杨景辰见状,心中更定,继续说道:
“再则论军屯征草。”
“其实此项可以略过不提,如今卫所败坏,军屯荒废,屯田子粒银都收不齐,何况马草呢?”
“第三者,秋青草示例,更是名存实亡。”
“草场之生长,每年唯有夏秋两季。”
“是故以往各边镇总会于秋季草肥之时,出兵割草,以备春冬之用。”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