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一切都如父亲大人所说,那又为什么要帮信王殿下散布流言呢?”
张惟贤的背影微微一顿,片刻后也不回话,径直离去,只是这花甲老头看上去却是有些佝偻了。
……
与此同时,文华殿偏殿。
朱由检面无表情地啃着第二个麦饼。
真硬,真难吃。
他发誓,等周钰进了宫。
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去御膳房好好学学怎么正确发面。
啃完最后一口,他拍了拍手上的饼屑,扬声道:“来人,更衣。”
卯时已至,登基大典前的最后一道程序——三辞三让,要开始了。
很快,他便换上了一身素白孝服,在内侍的引导下,来到文华殿正殿。
殿外,早已是人山人海。
文武百官,勋贵宗亲,耆老士绅,乃至京中百姓推举出的代表,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从丹墀(chí)一直延伸到殿外广场。
见到信王出现,鸿胪寺官员高声唱喏,所有人顿时齐齐叩首,山呼之声,直冲云霄。
“臣等恭请信王殿下顺天应人,即皇帝位!”
朱由检站在丹陛之上,俯瞰着脚下乌泱泱的人群,心中豪情万丈。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脸上依旧是一片肃穆哀戚。
英国公张惟贤率众上前,高高捧起第一封劝进笺。
朱由检听着那冗长的骈文,心中毫无波澜,待其念罢,他才用早已排练好的悲痛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览卿等所言,具见忧国至意。然皇兄新丧,哀痛方切,承继大统之事,孤岂忍遽(jù)闻?所请不允。”
说罢,转身回殿。
百官再拜,再请。
第二封劝进笺由首辅黄立极呈上。
朱由检再次走出,依旧是一脸悲戚,声音却更显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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