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味的烟雾,
声音里是把谁都看不见的刀:
「……总得留条命。」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笑里却没了半点揶揄,
只剩一抹藏得极深的劝:
「……别把他逼急了……
你信不信,他现在要真扣那把锁,
你一点路都没得跑。」
琴酒指节一顿,
火星熄灭在夜里,
那双绿瞳里压着的恨与那点不愿言说的怕,
终於在黑暗里短短闪了一瞬。
琴酒走的那天夜里,雨像是被刀子割开,
港口铁轨旁留下一排深深的胎痕,
伏特加没来送,只剩他自己一个人,
指节青白,握着那本假的护照,
里头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自己留的命。
贝尔摩德在远处的仓库阴影里看着,
她抬手点烟,火星映着她睫毛上细碎的水光,
那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在夜雨里散得乾乾净净:
「……真是……命好到荒唐啊……」
但人…
她没再出声拦,
这回,她知道——谁都拦不住这把刀想逃。
琴酒跑得很乾脆。
两天,两夜,边界换了好几道,
每一条暗线都像鱼骨一样被他抽出嚼碎,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能真把这条命叼进深海,
让那双覆网的手再也摸不到。
可他没料到,Boss那端,竟异常地,沉默了两天。
像是容许,像是纵容——
可真正的杀意,藏在这纵容後,才最可怕。
第三夜,琴酒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