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再次闭合後,
再没有那盏冷灯,
只剩空气里淡得几近腐败的潮湿气味,
和铁链随着呼吸微微磨动的声音。
时间被彻底剥夺,
现在连「光」也被熄灭,
琴酒在黑暗里睁着那双被药火烧得几乎看不清焦距的瞳,
一点一点失去对空间的掌控感,
只有项圈与四肢的锁环紧紧咬在骨头上,
告诉他自己还未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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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连饭都不是自己的了。
起初,那托盘还会放在床边,
至少他能低头,用残存的自由啃下一口冷硬的面包,
现在连这点尊严也没了。
Boss没来看他,却留下一道冷得不近人情的指令——
【不许他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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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这只猫,
终究是被逼得不得不来做这龌龊的「照料人」。
她第一次端着那碗温热却毫无味道的流食站在琴酒床边时,
黑暗里,那双瞳孔隐约在锁链拉扯的声音里浮现,
像一头随时会扑咬的饿狼,
却因为药效与锁环,连扑都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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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张口。」
贝尔摩德的声音有一瞬带着一点从未有过的低沈与不忍,
可那份不忍转瞬即逝,
只剩下冰冷与规矩。
琴酒没动,唇角扯着一抹几乎见不得光的讥笑,
牙关咬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