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被锁得发红的手腕在黑暗里微微颤抖,
像是想保留最後一点骨气与尊严——
哪怕只剩一口。
可一旁注视的黑影,
很快就冷冷报出指令:
「——如果他不吃,就加药。」
贝尔摩德眸底闪过一丝无奈,
手里的汤匙轻轻一转,
靠近他唇边,声音轻得像夜里划开铁片的刀锋:
「……别逼我啊,Gin……
张口,乖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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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把咬得死紧的牙关还是被撬开了。
流食混着唾液被逼着吞下,
咽喉滚动时,项圈勒住气息,
像是要提醒他:这口气还留着,是谁赏的。
黑暗里,贝尔摩德每一次把汤匙送到他唇边,
都像是一种荒唐的耻辱:
她明明没有要怜惜他,
可那指尖的温度却像是唯一残留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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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喂完,铁碗声被放回金属托盘里,
贝尔摩德微微俯下身,
看着那双还在幽暗里透着猩红的瞳孔,
嗓音低到几乎是叹息:
「……再这样下去,你连自己是谁都要被吞光了……
你知不知道?」
琴酒没有回答,
他只是在黑暗里缓慢地偏开头,
锁链轻响,金属的冷味沾上唇边,
再无力拒绝,也无从挣脱。
那晚,地下室里连最後一盏指示灯也熄了。
没有光,没有窗,没有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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