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铁门未曾预兆地打开,
黑暗里忽然多了一道光,
先是贝尔摩德走进来,
拖着那副沉得生锈的铁食盒,
里面盛着看似热气腾腾的流质餐,
可真正烫在喉咙里的从来不是汤,而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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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蜷在墙边,
四肢依旧锁得死紧,
镂空口球卡在牙骨间,
呼吸还混着低不可闻的闷热呻吟,
那针头里的药效还在作祟,
让他浑身渗着热汗,
却又冷得脊椎一节节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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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今晚只有贝尔摩德,
可当那双皮靴声悄无声息地踏进铁室,
当那缕几乎被铁锈味掩住的熟悉气息压下来——
琴酒的瞳孔还是猛地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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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oss。
没有说话,
没有指令,
只是一双黑得像吞光的眼,
安静地立在黑暗的最深处,
注视着这头狼在枷锁里如何抖着喉咙去咽下那口耻辱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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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半蹲在他面前,
一手撬开口球的缝隙,
那小汤勺从他唇缝里送进去,
带着金属器皿微凉的边沿,
与他嘴里因啃咬过度而淌血的齿印相撞。
一口,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