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花瓣,不远处的围屏边还多了两盆花……原本单调的水房,悄然生了些变化。
徐行皱起眉头。
想到郑书雅昨晚沐浴应该也是用的这个木桶,他顿时火烧火燎地爬起来。
内室里有一张罗汉床,他出门便看到郑书雅正亲自在铺罗汉床。
她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指着罗汉床道:“日后我睡这里,你睡你自己的床榻吧。”
徐行木着脸看了一眼婚床,成亲前特意换的红罗帐在这一刻十分扎眼:“不必,你睡床榻,我睡罗汉床。”
郑书雅皱眉,忽然朝徐行福了个礼:“对不住,我刚才问过阿黎,她擅自找你提过回门之事。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吩咐她这么做的,我会惩治她,望你不要再为这件事生气。”
她眉目之中坦坦荡荡,没有半分心虚。
徐行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说着朝罗汉床走去。
郑书雅拦了一下:“还是我睡吧,我每日会早起把被褥收进柜子里。”
徐行讽笑一声:“我知道了,我明日会早起,在丫鬟们进来之前把被褥收起来。”
郑书雅回过味来,面红耳赤道:“我不是在提醒你这么做,我是想说睡罗汉床比较麻烦,本就是我对不住你,还是我来睡。”
徐行疏离地瞥她一眼,径自在罗汉床上躺下。
郑书雅站在旁边,怒气和尴尬在心头翻涌,沉默半晌后,她跺跺脚,转身去水房沐浴。
等她沐浴完出来时,徐行合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郑书雅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榻边,盯着徐行看了片刻,背朝外躺下。
直到床榻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徐行才幽幽睁开眼。
就着窗外挤进来的月色,他瞟到郑书雅婀娜起伏的身影,旋即挪开了视线。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知道让他写契约书,这会儿却又放心地跟他同处一室。
徐行独自气闷片刻,背过身去不再看她,身心俱疲地合上了眼。
他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晚了。
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拂动。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