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母暗中松了一口气,剜了徐二一眼:“跟我滚回去抄书!回头我得进宫感谢江嬷嬷,再请皇后差遣一个教养嬷嬷过来给你好好上规矩!”
徐二腿脚一软,趔趄两步:“母亲不要,我……”
徐母瞪过去,徐二吓得咽下后话。
她眼下哪里有商讨的资格?
徐母朝丫鬟们使了个眼色,白芷当即命人搀扶着徐二离开水明楼。
等人离开,徐母才冷下脸责问徐行:“你今日当值,怎得随随便便又出宫了?莫不要以为陛下曾经是你挚交,你便肆无忌惮地消耗这份感情。他如今贵为天子,你若一直任性,陛下还如何统领百官,其他人若也像你一样擅离职守……”
徐行谦逊地低着头,任由老母亲苦口婆心地教诲,还时不时认两句错。
徐母看他如此乖顺,再想到徐二巴不得天下大乱的架势,顿时觉得不该再继续教训徐行。
她长叹一声,疑惑道:“你媳妇儿呢,来了这么久,怎得不见她出来?”
“儿子回来吐她一身,母亲来的时候,她刚去水房沐浴。我便让她定定心心洗,不必出来了。”
徐母张了张嘴,戳戳他脑门后,到底什么都没再说,板着脸回去教训徐二了。
徐行摆摆手,屏退柳芽几个丫鬟后,再次合上门,转身回屋。
郑书雅已经更衣起来,这会儿姿势别扭地要换床铺。
徐行见状,眸光一沉。
不带圆房圆一半就结束的,郑书雅刚才只顾着疼,压根没享受到,他更是无从享受。
“你怎么起来了?我……”
郑书雅听到他的声音,一把扯起床铺上的褥单。
但是徐行还是看到了上面的一抹红,是他和郑书雅刚刚圆房留下的痕迹。
郑书雅恼羞成怒地回头瞪他,急赤白脸道:“都怨你!青天白日的耍酒疯,叫我日后有何脸面给母亲请安?跟二妹妹寒暄?”
徐行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知道这次确实把她给吓到了。
大白天亲热还险些被婆母撞见,换谁不要恼羞成怒?郑书雅的反应属实在徐行的意料之内。
他急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柔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