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嫣然一笑:“魏家的积善堂要重新开张了,徐太医若得空,能否让你百草堂的学徒们过去帮帮忙?”
徐行听她转移话题,正色道:“内人若有不懂事之处,还请皇后包涵,她性子纯真,没什么坏心眼,实在和‘厉害’二字扯不上边。”
晚棠笑着看向萧峙:“徐太医这是护上了,怎么,还担心我把人唤进宫欺负不成?”
萧峙当即朝徐行丢了个白眼:“徐太医这肚量,蚂蚁都嫌挤。皇后最是宽宏大量,上次雨中罚跪一事,你莫不是还记上仇了?皇后早就松口让你们起身了,后面是朕让跪的。”
徐行撇撇嘴,在心里腹诽一句:若有人说你家皇后的不是,你比我更急,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不也护上了。
“有意见当面说便是,朕绝不惯着。”萧峙阴恻恻地冷笑一声。
徐行很快找回此前跟他相处的感觉,忍不住呛了回去。
萧峙笑骂他两句,徐行心里的那一丝紧张也淡了去。
刚刚那一瞬,他真的有点儿担心晚棠又要召见郑书雅,郑书雅那老实性子,若是和盘托出,徐行都不知该如何挽救。
晚棠从桌下悄悄拉了下萧峙的袖子,示意他岔开话题。萧峙趁机反手一握,捉住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把玩。
晚棠身子微紧,下意识瞟了一眼徐行。
徐行心里酸溜溜的,佯装没看见,满脑子都是他自己的妻子。
日后他也有温香暖玉可抱,没什么稀奇的。
萧峙厚颜无耻地在桌下揉捏着晚棠的手,嘴里若无其事地问道:“陆靖府上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他夫人可醒了?”
徐行怔了下,略作犹豫,还是跟萧峙夫妇道了实情。
晚棠最是惊诧:“我见过许夫人数次,倒是没看出她曾失忆过数次,这世上还有如此奇怪的病症?”
“这世上的怪疾数不胜数,许夫人今日之神色做不得假。陆指挥使只道他夫人多年前为了他,伤过一次脑子,从那以后便落下了这个怪疾。他这些年遍访名医,都没人能将他夫人医好。”
萧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道陆靖要入皇城司,皇城司熟知天南海北之事。
看来陆靖为了许宝筝,暗中做了许多努力。
萧峙忍不住赞许地点点头:“陆靖平日里不苟言笑,原是个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