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家歌舞坊外。
兄妹六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借著夜色掩护展开暗杀。
不多时,歌舞坊里已有大半人悄然殞命。
这里多是普通人,即便有几个守卫会武,也不过是些粗浅拳脚,哪里是六兄妹的对手
他们会对这家歌舞坊动手,只因这里正是张书勛豢养舞姬的巢穴——那些被掳来的姑娘,全被关在此处接受训练。
不过,这里虽多是庸手,却也藏著高手。
吴樾暗杀歌舞坊老板时,便不慎惊动了张书勛派来镇守此地的高手。
老板刚断气,浓重的血腥气便弥散开来,立刻引来了暗处那高手的注意。
“什么人,敢在此撒野!”
一声怒喝如炸雷响起,一个身材佝僂的小老头陡然出现在房內,挡住了吴樾的去路。吴樾懒得废话,当即挺剑直刺过去。
她手中长剑“嗡”地抖出半尺寒芒,却不想被老头一爪硬生生截在中途。
那老头身形不过五尺,背驼得像张拉满的弓,枯瘦的手指蜷曲如鹰爪,指甲泛著骇人的青黑。
他纹丝不动,只喉间发出“嗬嗬”怪笑,吴樾便觉一股阴戾的气劲扑面而来,逼得她不得不挺剑直刺。
“叮叮”两声脆响,剑刃竟被他双爪精准锁住。
老头手腕微翻,爪尖顺著剑脊刮下,带起一串火星。
吴樾只觉虎口一阵剧痛,长剑险些脱手,急忙旋身撤步,剑势陡然化作漫天银雨,罩向对方上盘。
可老头的身法比鬼魅还要滑溜,总在毫釐之间避开剑锋,枯爪却如附骨之疽,步步紧逼。
他不攻则已,一出手必取要害——或抓手腕,或掏心口,指风颳得空气嘶嘶作响,带著刺骨的寒意。
吴樾的剑法本以灵动见长,此刻却被他逼得左支右絀,黑色的夜行衣已被爪风撕出数道裂口,露出底下渗血的肌肤。
“小丫头,骨头倒是挺硬。”老头突然低喝一声,双爪陡变招式,左爪虚晃引开剑锋,右爪如毒蛇出洞,直取吴樾肩头。
她仓促间拧身躲闪,肩胛骨仍被爪尖扫中,顿时血迸溅。
剧痛让吴樾动作一滯,老头趁势欺近,枯爪直按她胸口。
她拼尽最后力气横剑格挡,却被对方爪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妆镜上。
铜镜“哐当”碎裂的剎那,她只觉后背一阵钻心疼痛——原来老头的另一爪已深深嵌入她的肩胛。
长剑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吴樾半跪在地,鲜血顺著指缝淌到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敢到老子的地盘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著,老头屈指成爪,直抓吴樾喉间,就要了结她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吴檀猛地破门而入,抓起吴樾掉落的长剑,架开老头攻势,带著受伤的她夺门而出。
“想走”那老头冷哼一声,当即飞身追了出去。
等吴檀、吴樾逃到屋外院子里时,才发现不仅他们,吴溯、吴镇、吴锋和吴樨也已被歌舞坊的人团团包围。
领头的除了追来的老头,还有一个手持三股叉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