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向中年男子,沉声道:“一起上,全杀了,否则没法向大人交代。”
他口中的“大人”,自然是指张书勛。
中年男子点点头,隨即与老头一同出手,攻向吴樾六兄妹。
中年男子手中三股叉划破夜空,叉尖带著呼啸的风声,直取吴溯面门。
佝僂老头则如狸猫般窜向院中,枯爪蜷曲如鉤,直抓吴樾握剑的手腕。
“御敌!”吴溯低喝一声,长剑斜挑,正磕在叉尖內侧。
一股巨力传来,他踉蹌著退到不远处的石榴树下,树身被撞得簌簌落果,砸在地上发出轻响。
吴锋、吴镇已分左右抢上,剑光如两道白练,缠向持叉男子,逼得他不得不旋身横叉,叉杆扫断数枝垂落的槐叶,才堪堪稳住阵脚。
另一侧的混战已在石阶旁炸开。
吴樾剑走轻灵,却被老头爪风锁在三尺之內;吴檀、吴樨双剑从两侧包抄,三道剑光织成一张护网。
老头突然矮身滑步,枯爪贴著地面掠过,竟抓向吴樨脚踝。
吴樨提剑下劈,脚踝仍被爪尖扫中,顿时踉蹌著撞在石桌上,桌角的青瓷瓶应声碎裂。
持叉男子见状猛地变招,三股叉陡然竖起,叉尖分刺吴溯心口、吴锋咽喉、吴镇小腹,逼得三人急忙收剑回防。
吴镇动作稍慢,左臂被叉杆扫中,闷哼一声撞向廊柱,反手一剑却也划破了男子的衣袖,血珠顺著叉杆滴在青石板上。
月光被云翳遮去的剎那,老头的爪法愈发阴狠。
他借著树影腾挪,枯爪突然穿透吴檀的剑幕,在她手背抓出五道血痕。
吴檀痛得剑势一滯,吴樾已挺剑直刺老头后心,逼得他回身自救,爪尖却在吴樾肩头留下三道血印,血珠瞬间浸透了她漆黑的夜行衣。
“剑法倒是不错。”持叉男子冷脸夸讚一声,三股叉如毒蛇出洞,陡然转向吴锋肋下。
吴锋旋身避过,后腰却被叉尾扫中,踉蹌著撞开吴樨。
吴樨借力旋身,剑刃擦过男子小腿,带起一串血珠,自己却被老头趁机扫来的爪风逼得撞在门框上,额角磕出一片青肿。
云开月出时,双方已在院中缠斗了百余个回合。
吴家六人背靠著老槐树结成剑阵,吴溯脖颈渗著血,吴镇左臂衣衫已被血浸透;三个姑娘的衣衫上更是血跡斑斑,触目惊心。
同样的,持叉男子肩头的伤口正汩汩淌血,叉尖倒鉤上掛著破碎的剑穗;那老头佝僂著背,左手爪指缝凝著暗红血渍,右肩却也被吴檀的剑划开一道口子,血珠顺著枯瘦的手臂往下滴,落在地上晕开点点红痕。
“倒是有几分本事!”老头阴惻惻地笑了一声,“只是今日,你们休想走出这里!”
此时,阿青带著老狼正站在远处一家酒楼的屋顶上,静静地看著院中的打斗。
“老狼,他们遇到麻烦了耶,我要不要出手帮一帮”阿青压低声音问道。
“嗷呜”老狼轻轻叫了一声,尾巴微摇。
“你是说,如果姐姐在,定会帮忙”阿青又问道。
“嗷呜”老狼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