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后头还跟着……棺材和殡葬队。”
话音未落,外头响起悲凉的哀乐。
刺耳的唢呐声、喇叭声、锣鼓声混合在一起,吵得苏云湛青筋直跳。
“晦气!苏令仪居然为了一个贱婢干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他立刻让小厮去把人拖进来,末了还不忘叮嘱,“去看看那贱婢是不是真死了?苏令仪精通医药,没准是故意耍花招!”
惊蛰匆匆开门,“四小姐,二少爷请您进去。”
“好!殡葬队和棺材一起进去吧,我要带立夏回家!”苏令仪作势要抱立夏回府,满脸哀痛,“她是苏家的丫鬟,死也该死在苏家的坟头上。”
迎面而来的丧乐音浪冲得惊蛰一个趔趄,“万万不可啊。”
“立夏被苏望舒折磨至死,二哥若不让她落叶归根,为她讨回公道,我就跪死在家门口。”苏令仪死活不进门,当街哭得红了眼。
一时间,周围站满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四小姐莫要胡言,五小姐待下人一向仁善宽厚,怎么会害死立夏?”惊蛰头皮发麻,扭头去看板车上的立夏。
血衣裹身腥气十足,肢体因断骨而扭曲,双腿垂落在板车外,腐肉外翻,蛆虫爬了满身。
“呕……”惊蛰吓得扭头往里跑,边跑边吐,“不,不是我干的!”
“奴婢的命也是命,奴婢也是爹生娘养的!”苏令仪抬眸,扬声哭求:“苏家满门清流,怎可妄行草菅人命之事?请兄长允立夏残尸回家,还她一个公道!”
葬乐哀痛,四邻同悲。
舆论声愈演愈烈,甚至有打抱不平的百姓愤而踹门:“开门!”
“你们这些少爷小姐过惯了人上人的好日子,骨子里就不拿我们穷苦百姓当人看!什么文人清流,分明就是杀人凶手!”
“没错!这丫头就算签了卖身契,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可这般将人折辱而死?”
一门之隔,苏云湛又慌又气,“苏令仪为了区区贱婢,竟然置苏家和舒儿于如此不堪境地!果然是天生贱种,根本配不上苏家的清高血脉。”
他拎起棍子,就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