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火把围来,在外围鼓噪起哄。
“朱大,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和圣人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你老子都不行。”
“懂不懂什么是天命之子啊?”
“朱大郎就在里头,取下这厮性命,天下是俺们的啦!”
火光滔天,映红半面河。
朱瑾精赤着上半身,连盾牌也不要,跳下马,只是大步在人群里走来走去,红着眼督促战斗:“叫吐蕃人来,叫吐蕃人来!用马撞,给俺狠狠地撞!撞开槊阵,撞翻他们!”
被兴国军羽林军那些军官上了大压力的吐蕃人不用他吩咐,也在猛猛拿肉身开团。
其他汉军突厥回鹘骑士虽然满目都是,可谁又听他的号令了?都只是看热闹,射箭支持,或是看烦了就去骚扰渡河的汴军。
“破了!破了!”僵持一阵,阵列有几处轰然破碎。
还跟着朱大郎的千余士卒构成的大阵一隅砌起高高红肉堆,露出了破洞。四下全是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汴军和落马的吐蕃人,在黑暗里抱着打滚,咬着,掐着………
守军绝望的填补而来,死死用丛枪阻拦后续人马跟进。
“囚娘的还真有份气力!”朱瑾鬼叫一声,跳到前头。
合握陌刀挥舞处,碰到的十几杆矛,杆都一下砍断!
“朱大郎在哪里?朱友裕在哪里?”朱瑾左顾右盼,突然嘿嘿大笑:“俺看见你僚!”
朱氏父子,朱氏父子!
你害俺倾家荡产,杀俺兄弟二人全家!
非是你父子,俺又怎会惶惶天涯漂泊四海,沦落到入朝受制于人,为圣唐冲锋陷阵!
索性,天意无负。
在亲手掏心朱全忠之后,看来今夜,他又将亲手砍下朱友裕的头颅。
“嘻嘻。”兴奋又残忍地怪笑几声后,朱瑾下令放箭。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有大仇。”诸军步骑弓齐发。
朱大郎左近,顿时就是四处箭雨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