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陈松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激怒的冷厉,“李师弟果然快人快语,魄力非凡,既然你如此‘自信’,那陈某便成全你。”
他猛地将手中的玉白剑气塔令高高举起,朗声道:“此令为证,诸位师兄弟与赵长老共同见证。”
“此战,李玄胜,令牌归他,陈某若侥幸得胜,取回流云剑,生死各安天命,事后不得纠缠!”
话音落下,一股远比徐子峰更加雄浑、更加凝练的筑基期灵力波动,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轰然从陈松体内爆发开来。
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青石地面以他为中心,细密的裂纹蛛网般蔓延开来。
他身上的青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整个人如同一柄缓缓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筑基之威,展露无遗。
“李师弟,请!”陈松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遥遥锁定了李玄。
他倒要看看,这个灵力“消耗殆尽”的新人,拿什么来接他筑基期的雷霆一击。
全场目光,再次聚焦于那青衫身影。
李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只是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左手依旧握着那柄刚刚赢来的流云剑,右手则随意地垂在身侧,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上一战的余韵。
面对那汹涌而来的筑基威压,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无数道或担忧、或嘲讽、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李玄迎着陈松那迫人的气势,向前踏出了一步。
青衫微动,尘埃不惊。
“请。”
李玄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瞬间引爆了整个演武场边缘老生区域的喧嚣。
“不知死活,陈师兄面前也敢如此托大。”
“徐子峰九十七,陈师兄可是实打实的第十,这小子怕是被方才的胜利冲昏了头。”
“十招,我赌他撑不过陈师兄十招。”
“狂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筑基初期的灵力罡元,岂是他那点刚领悟的剑意能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