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声浪此起彼伏,几乎要将青石板掀翻。
几个曾败在陈松剑下的老生抱着胳膊,站在人群最前方冷笑,眼神里淬着毫不掩饰的毒意,巴不得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血溅当场。
高台阴影里,赵元奎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座椅扶手上敲击着,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这李玄,是真有深不可测的倚仗,还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在自取灭亡?
“呵呵。”
陈松却笑了。
那笑意冰冷,只牵动嘴角一丝冷硬的弧度,丝毫未达眼底。
他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如一泓深秋的寒潭之水,映着正午刺目的阳光,流淌着森然刺骨的寒意。
“有意思。”
他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玩味,“徐子峰输在轻敌,输在花哨。”
“你倒聪明,想用最笨的法子,拼剑招基础,耗我锐气?”他手腕轻抖,挽了个古朴简洁的剑花,空气被割裂,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嘶鸣,“成全你。”
话音未落,陈松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灰影如贴地疾风,瞬间掠过三丈距离。
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剑尖高频震颤,化作三点凝练到极致的寒星,分刺李玄咽喉、心口、丹田。
正是白剑门外门赫赫有名的绝学“松涛三叠”!
看似只有三点,实则后劲绵长如层层叠叠的松针浪涌,一浪强过一浪,封死所有闪避空间,讲究的就是一个“缠”字诀,以连绵不绝的攻势压迫对手,使其疲于奔命,最终露出破绽。
李玄瞳孔骤然收缩,陈松的剑,快!准!狠!
更带着一股山岳般的沉稳厚重,剑势之中隐含风雷之意,绝非徐子峰那种追求华丽迅疾却失之根基的剑法可比。
这是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磨砺出来的杀人技。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体内灵力瞬间流转至右臂,手中那柄从徐子峰处得来的精钢长剑发出一声沉闷的低鸣,自下而上斜撩而起。
剑刃划过空气,带起沉重的风压。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