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围着几个新人,其中就有那个悟性很好的小娟。周师傅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声音温和而耐心:“这凤凰的羽毛,不是死板的,要顺着它的势来走针,这里颜色要过渡得自然,才有活气……”
她没有打扰,静静看了一会儿。技艺在传承,新血在成长,这是鸿霓最坚实的根基。
回到家,李桂芝正在厨房里忙活,锅里炖着汤,香气浓郁。见苏晚秋回来,她探头出来:“晚秋回来啦?正好,快来看看这喜被的面料,我觉得这匹石榴红的多子多福纹挺好,但这匹鸳鸯戏水的也更喜庆些,拿不定主意给晓芸他们用哪匹。”
苏晚秋洗了手,走进厨房,看着母亲摊开在桌上的两匹上好绸缎,手指抚过精细的纹样:“两匹都好。要不石榴红的做冬被,鸳鸯戏水的做夏被?反正都得准备。”
“还是你想得周到!”李桂芝恍然大悟,笑逐颜开,“那就都做了!”
晚饭桌上,李桂芝把最后一道清蒸鲳鱼端上来,热气氤氲。苏朝阳先夹了一块鱼肚肉,自然地挑去细刺,放到李晓芸碗里。晓芸小声说“我自己来就行”,嘴角却悄悄翘成月牙。
苏晚秋看得有趣,故意逗弟弟:“朝阳,以前你可是连虾壳都懒得剥,现在倒成了‘挑刺专家’。”
朝阳挠挠头,笑得腼腆:“晓芸爱吃鱼,我怕她嫌麻烦,就练出来了。”
苏晚秋夹了根青菜,看向弟弟:“订婚戒指你们想自己挑,还是让我和明辉帮忙?”
朝阳与晓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想自己挑,但得姐帮我们掌眼。”
陈明辉笑着接话:“那周末一起去选选。”
晓芸眼睛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破费?”
苏晚秋摆手:“一生一次的事,破费也值得。”说着,她举杯,“来,提前祝你们前程似锦,恩爱到老。”
五只白瓷杯轻轻碰在一起,清脆声响里,鱼汤的热气升腾,窗外的木棉树沙沙作响,像是也为这对年轻人鼓掌。
苏晚秋看着弟弟和晓芸并肩走向公交站,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她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自己也是这样目送他们回学校,那时鸿霓还挣扎在生死线上,如今却已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底气。
饭后,苏晚秋和陈明辉散步。夏夜的风带着温热的花香,远处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
“‘霓裳’的事,你怎么看?”陈明辉轻声问。
“来者不善。”苏晚秋微微蹙眉,“手法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