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三两下就收拾出杂物房。
家里一天只能用一桶水,却还是烧开一些,给沈清越当洗脚水。
沈清越边洗脚,边在心里感叹:“果然,还得会来事儿,给十两银子,哪有送东西来得收拢人心。”
睡觉前,沈清越去杂物房查看男子的伤势。
刚推开门,便见到男子正用手撑着床沿,半坐起身子,深澈的目光朝她望来。
“是你救了我?”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像磬石一样悦耳低沉。
字正腔圆,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沈清越走到床边,直言不讳:“确切的说,我救你,是因为你用玉佩抵了药钱。”
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
“玉佩只是药钱,你住在我们家养伤,管你吃喝,是要收费的。”
“费用多少?”李承玺并未反驳,住在别人家多有叨扰,收费是应该的。
“一天一两银子。”沈清越比划出一根手指。
要价高一点,等他伤势好些,就赶紧走。
家里住着外人,还是很不习惯的。
李承玺环视屋内一圈,又窄又小,还有一丝因常年不住人而产生的淡淡霉味,不禁失笑反问:“你这个环境,一天收一两银子?”
“这环境……”沈清越瞅了眼掉皮的墙壁,又瞥了瞥歪斜的窗棂,一本正经地胡诌:“环境其实挺好的,当下天黑你看不见,等天亮了,从这窗户一眼就能望见外面的山河,有益身心。”
“再说,农户人家都这样,你一个养伤的,咋还挑剔上了?”
李承玺本来就不差银子,没有在借宿费上多做纠缠,转而对沈清越道:“能否打一盆热水,帮我擦一下身子,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
当时情况危急,只得假扮乞丐。
衣衫上残留的汗臭,实在让他受不了。
沈清越指着自己:“你让我给你擦身子?换衣衫?”
“大家都是男子,有何不可?”李承玺以为是钱的问题,立刻补充一句,“我可以加银子。”
沈清越闻言,问道:“加多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