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的佟国纲心境动摇,开始自我怀疑,脑子里一刻不停蹦出做过的坏事,官场中人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坐卧难安吃不下饭,穆克登跟锯嘴的葫芦一样,佟国纲如何威逼利诱智计百出套话,换来的通常都是沉默以对,死一般的夜静得令人心神不宁。
再关下去快疯了!佟国纲每天都数着走出关押之地的人数,直到就剩下他一个,外加门口守着他的看管侍卫,四周安静的可怕无人可诉,心里防线处在崩塌的边缘。
佟国纲不只一次破口大骂索额图,出去这么久不就谈个判的事,不见人回营地,还有马奇那个墙头草,也不来看看他,求个情想想法子让他出去透透气,再这样下去比做牢都难熬。
天刚亮,佟国纲惊讶发现门外的侍卫不见了,心头立时狂跳,出了门先找匹马,不管不顾逃也似的打马而去。
以为佟大人还在睡的两名侍卫玩忽职守,回来一看大活人没了,吓得面白无色,赶紧在周边寻找,人丢了或是出意外,一百个脑袋不够砍。
佟国纲去找索额图算账,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见死不救枉为人。
来到谈判地点,似有变化又没变化,下马注意到地上有扎营的痕迹,两间大帐还在,人却看不到一个,奇怪。
掀开门帘进去,里面空空如也,佟国纲心下大骇,“被抢了,还是被沙俄使节算计成了阶下囚?”
低头仔细查看,试图找到打斗痕迹,除了一些杂乱的脚印外看不出明堂,从帐内出去,佟国纲眉宇间忧色浮现。
“到哪去找人?”穆克登好几天没再出现过早该怀疑,佟国纲后悔出来得太早,应该抓了守门的侍卫问个明白。
“回去还是向前?”最有可能关押人的地方是雅克萨城,佟国纲犹豫不决,他一个人手无寸铁,去了就是送人头。
“回去让那两侍卫通知穆克登。”佟国纲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