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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们临近怯战,改为游骑,若是冲进方阵,我军死伤,可就不止这点儿了,本座也是两难啊,这不得已,只好一路行进,如此,方能不败啊。”
众人皆是点点头,这些确实也要考虑,不过陈良谟还是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么行军,还是有大问题。”
“军座,既然已经纳降,自当信任,古语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已经接纳了,就应该充分信任,军座不妨换位带入考虑一番,李自敬所部,现在除了老老实实的归顺朝廷,还能如何?”
“我想,若是我,必然不敢再降而复叛,不然,最终必然只剩覆灭,要知道,我军在朵甘北上的,并不止我军一路,西部还有孙可望的第十五军。”
“而东边不远,就是我甘肃的西宁卫,朝廷如今铁了心要收复青海,随时都可以继续调集更多大军进入青海,除非他们有信心能抗住后续的所有围剿,不然,现在必然不敢复叛。”
“所以,只需军座分兵前将我军实力及大军部署稍稍提点,隐晦威慑一番,我想李自敬所部,必然老老实实的听候朝廷调遣。”
曾英点点头问道:“那。委座的意思,还是让李自敬所部单独分兵向东?”
“这个。。。我倒是也拿不定主意,是让他们驻守日月山缺口,还是直接北上。”陈良谟摇摇头,也是拿捏不准,这二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
“是啊,我军均衡分兵,都有大败之危,若是只他们本部三万人加三千骑兵北上,我军倒是无虞,但他们若是遭遇鞑子全力猛攻,必然大败无疑。”
“若是军座放心,那就让他们在日月山扎营建寨,进行防御警戒,一旦有鞑子绕后,既可以阻挡,也可以警示。”
“可是,这茫茫草原,若是鞑子铁了心绕过防御,直奔我主力屁股而来,他们如何提前通知呢?刚才委座你也说了,我军一直在行军,未必能及时找到啊。”
通讯,自然是个大难题。
“这个简单,我军可以每隔十里或二十里,甚至五十里就留一个记号,找些石头堆砌成石碓,插上旗帜,作为路标。”
“那如何标注方向呢?”
“呵呵,这个更简单,我军往哪里走,就在石碓哪个角多延伸一些石块即可。”
“这个办法好是好,但如此一来,我军的行军轨迹岂不是暴露无疑?鞑子可能就在我军看不见的地方监视,我军走后,若是扫除或打乱布置,最不济也能洞悉我军轨迹,那怎么办?”
“唔。。。军座所虑,倒也有道理,不过,我军行踪问题,正如军座所言,可能本就在被无形监视,暴不暴露区别不大,只是,他们破坏扰乱这个问题,确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