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呢。”
光头的青年点了点头,心底猛然闪过了一丝恐慌。这些年来,他听到的风声不算少,其中不乏对自己所在的机构十分不利的流言。明里暗里支撑着德意志新时代霸权的强大武力所得到的回报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如果说能够在台前展现英姿的国防军还能博得与贡献相称的报酬的话,那么更多的组织和机构及为其服务的个人就简直是白打工了。
有些酷爱工作的前辈们的事迹一次次地被提起,站在走廊里私下交流情报的两位平日也没少用那些听上去除了叫人对整个行业产生恐惧之外再无其他意义的事迹去欺骗刚入行不久的新人。全年无休的工作狂在这一行里很受NSDAP欢迎,即便那个组织已经销声匿迹了四十多年也一样,SPD和国防军都不会拒绝尽职尽责又不求回报的工具。
于是把特例变成惯例就成为了管理专家们绞尽脑汁要完成的一项伟业——得想个办法要这些人不求回报地加倍卖命工作。再这样下去,普通人恐怕就会对此敬而远之,这一点从柏林方面频繁传来的人士调动消息中得到了证明。军队、警察、文官……各方都在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争夺自己的位置,而无奈地看着审讯记录的两人在这场对决之中连棋子都算不上。
国家安全总署的名头,终究无法普照每一个为这名声做出贡献的工蚁。
“他隐瞒了部分消息。”过了半晌,头发茂盛的青年得出了结论,“一定还藏了什么。”
“你是说装甲猎兵那方面吗?”快要秃头的白人青年笑了笑,替同伴翻到了下一页,“通过暴露一些小的而且已经被我们掌握的真相来隐瞒更重要的真相倒是很常见,但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明确证据。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那就是他和从前年开始往印度东北地区扩张的白袍大斋会有密切来往。你不必担心,我们的线人还在努力地寻找着更直接的证据。”
“恐怕也不只是白袍大斋会。”
“……这是什么意思?”头发日渐稀少的青年揪着头顶仅剩下的几根头发,“他同巴基斯坦甚至是美国的相关机构有来往,反而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只是没想到,这个看似是因为卷入了游骑兵分赃不均引发的内斗才被迫叛逃的家伙竟然这么早就和我们的人联系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的所作所为——如果这就是全部的话——和他的证词在逻辑上是冲突的。推动他和我们的人联络的不是利益而是某种更大的压力。”穿着便服的青年左看右看还是认为这份供词存在一个不怎么起眼但致命的缺陷,“有办法调查他和国防军的全部联系吗?所有和他打交道的人都要被包括在内。”
然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至少因为压力而过早地牺牲掉了一大半头发的青年是这么认为的。【灰色乐队】一案把国防军和国家安全总署的关系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