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然后在他们自己人逃得一干二净之后又假惺惺地说要每个人都为德意志的命运而战……有本事就把逃出去的人都拉回来,要是他们能做到,我也不介意按要求去服役。”
“依我看,他们不见得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另有人对情况表示悲观,并把争取外援列为头等大事,“不如去联系东德军,让西德军不敢轻易镇压我们。”
“你疯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才从东德逃出来,为什么要反过来联系东德军?东德军也不会相信我们这样一群为了不上前线而反抗的人会愿意加入他们。”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站起来发言了,他的言论让卡萨德眼前一亮,但接下来的几句话则抹掉了阿拉伯王子对这个陌生人的全部赞许,“再说,西德军不会镇压我们的。有美国人在,他们不敢这么做……美国人会支持我们的正义斗争。”
伪装成东德难民的阿拉伯王子只感觉滑稽,他想笑,又笑不出来。一辈子都绕不过美国人的卡萨德和不同的美国人打过交道,其中既有和他亦敌亦友的伯顿也有许多不共戴天的仇敌,更不乏唯利是图的商人和狂热的理想主义者。或许是发生在去年的事情让东德人对大洋彼岸的合众国多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得早些把幻觉戳破才行。
“各位,也许西边这群人的行为是得到了美国人同意之后的结果。”他把自己的口音伪装成了方言,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去年美国人几乎要打算承认史塔西的现状,如果那时海姆将军失败了,美国人是绝对不会为了什么自由世界的理念就把军队开到东柏林和史塔西决一死战的。”他没有和任何人交换眼神,只是平静地继续说下去,“那时不是美国人而是我们自己掌握了我们的命运,我希望大家能记住这一点。”
此言一出,眼神闪烁的几名难民顿时说不出话了,几欲争辩的难民也在数次欲言又止之后打消了反驳的念头。这些都是事实,至少NATO诸国在史塔西掌握权力之后选择了维持现状。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众人认识到了冰冷现实的胜利者并无半分喜悦,他担心自己的话同时会给在场的难民们带来一些无法预料的影响——也许在消除他们对合众国的无限憧憬的同时会使得这些人变得自大。无论如何,这只是个诡辩,卡萨德想着。没有NATO联军的大力支援,已经在内斗之中耗尽了实力的东德会在1983年上半年就被BETA完全消灭,这一事实同样不会因为卡萨德本人不怎么喜欢NATO就有所改变。
情况在几个小时之后恶化,争执了许久却仍然未能找出解决方案的难民首领们惊恐地发现他们正在逐渐失去对营地的控制权。脱离了约束的难民们正处于狂欢之中,他们不愿受到任何约束,已经被压抑了太久的他们不想再受到任何团体的管辖。试图说服难民们有秩序地组织防御的几位长者遭到了其他难民的围攻,这些多说了几句闲话的可怜人马上就被周围的其他难民当做了西德军派来的间谍。
愁眉苦脸的卡萨德失去了利用这些难民的组织性来获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