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平日乐观的伯顿已经沦为了只能借酒浇愁的可怜的酒鬼,而这些直指要害的文字的创作者早已回归到了主的身旁。
不,他们是上不了天堂的,麦克尼尔很清楚这一点。
“米切尔。”
麦克尼尔清了清嗓子,继续对着下方面面相觑的驾驶员们说道:“刚才我所说的这些就是主要注意事项。F-15战术机存在的问题确实会产生一定影响,但我并不觉得这就是主要原因。希望你们在飞行和进行跳跃的过程中多进行总结……去自己体会它的优势和缺陷究竟在哪里。最重要的是,千万别以为到了战场上就能轻易地躲过光线级BETA的追踪,它们可不像我一样有时候累得没力气瞄准你们。”
“长官,能再讲讲布达佩斯巢穴的事吗?”人群中有几名驾驶员起哄让麦克尼尔谈谈第338中队攻打布达佩斯巢穴的光辉事迹,“F-15的这些缺陷当时体现出来了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如果你们有机会携带机载诱饵装置,记得要善用它。”麦克尼尔指了指放在自己身后状似天线的设备,“跟它们没必要讲规矩,能偷袭就不要正面对抗,能用设备诱导就不要拿常规战术拼命。至于到底怎么拿常规战术打出最好的效果这件事,第666中队的艾伯巴赫上尉比我更有发言权。”
他看了一眼手表,打算把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尽可能地总结得精炼一些。麦克尼尔其实不怎么喜欢在一大群人面前讲话,如果他有这份天赋,或许他就该做些别的工作或是在50岁之后更积极地争取自己作为军方向理事会发言的渠道的身份了——没必要为曾经的选择的遗憾,他到底是不适合从政的。
“接下来交给我吧,麦克尼尔。”站在活动板房外面看了许久的博尚抓住机会介入了麦克尼尔的讲授,“你够辛苦了,多去休息。”
麦克尼尔没和博尚说什么客套话,他披上夹克衫离开了这个不怎么干净整洁的教室,打算再去看看很可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伯顿。伯顿变成现在这样,他们所有人都有责任,起码麦克尼尔自己是这么想的。他不能强迫把发财赚钱当做人生理想的这位特种兵指挥官兼王牌间谍在几乎没有胜算的战争中生造出虚假的勇气来,那对伯顿也太不公平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哪怕一盏灯亮起。门口也不见新的酒瓶,或许伯顿已经失去了把酒瓶摆在外面的力气。麦克尼尔小心翼翼地接近屋门,在虚掩着的木门上敲了几下,没见有人回应,便径直推开了门,发现伯顿的住处空无一人。新送来的葡萄酒孤零零地躺在水泥地上的箱子里,看来它们今晚幸运地不必被住在这里的那位花花公子光顾了。
见鬼,伯顿一定是跑去找女人了——麦克尼尔不必找证据就能下这个结论。失望的原GDI指挥官在屋子里走了走,而后转身离开。他又回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