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让他们来日与你阴曹地府相见,恨得撕碎你的魂!”
应阮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缓缓点了点头。
竟是求死不能…
天下黎民,与她何干?可她不能不在乎血亲,为了他们,再屈辱她也得受着。
她的静姝也是如此,不顺着李笙笙的意,她如何自处?她刚出生的幼弟如何活下去呢?
是她的缺席让她的女儿不得不给人伏低做小活着,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呢?
应阮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刚刚被她哄睡的女儿,心中既是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又觉得很幸福。
她们母女可算苦尽甘来了。
*
翌日一早,应阮没舍得吵醒女儿,蹑手蹑脚起来,却被一把抓住了衣襟。
“娘!别走!”还在睡梦中的楚静姝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慌张道。
“娘不走,”应阮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脸,“娘待会儿就回来了,等娘回来,咱们母女就自由了。”
楚静姝闻言眉目舒展,松开了手,继续沉沉睡去。
应阮站在床边,又看了会儿女儿的睡颜,才出门而去。
她一进入马车,迎面就是楚行简那张阴沉的脸。
“你倒是尊贵,让我们等这么久!”
应阮没搭理他,看向另一人:“你在这作甚?”
李笙笙瞬间委屈:“姐姐…我们是一家人啊…”
“没错,更何况,笙笙现在是正妻,自然要出席。”楚行简道。
应阮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懒得与他们计较,反正待会儿就要桥归桥路归路了,再忍他们一时又何妨,何必现在节外生枝。
楚行简却觉得这是她有了自知之明,越发得寸进尺:“你懂事就好,待会儿圣上面前,记得替笙笙求一份恩典,她这些年不容易,这也是你身为妾该孝敬主母的。”
“简哥哥~”李笙笙神色动容,撒娇道,“你这般为笙笙考虑,笙笙好感动…”
“你是我的妻,我自然为你,以后我还要为你请诰命呢。”
闭目的应阮丝毫没受二人影响,只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