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看见了自家主子的身影。
随后谨慎的四周环望一圈,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后,这才关上门。
他单膝跪地,双手拢在袖中,声音压得极低。
“主子,您怎么来了?!”
夜影许久没见到时衿,言语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许久不见你,过来瞧瞧你最近怎么样。”
时衿放下手中的册子,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夜影。
“我一切都好,没什么不妥,多谢主子惦念。”
“只不过有些辜负主子的期待,没能圆满完成任务。”
说到这里,夜影也不由得皱眉。
“哦?!说来听听?!”
“如今军队中白将军的旧部已收编九成,余下一成……不愿归队。”
时衿抬眸,目光从旁边的青釉茶杯上移开,落在他垂着的发顶。
烛光映在她眼底,没什么温度:
“不愿归队?是觉得我给的前程不够,还是念着旧主的情分?”
“回主子,为首的三个百夫长说,”
夜影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
“他们此生只认白詹阳将军,旁的人……不敢奉令。”
“只认白詹阳?”
时衿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敲了敲案几,发出“笃笃”的轻响。
“说得倒比唱的好听。”
她合上放在案几册子,推到旁边,身子微微前倾。
“原主的爹都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坟头草怕都长半尺高了。他们现在说忠诚?是真念旧啊……还是觉得谁都配不上领导他们?”
夜影垂着头没接话,暖阁里只剩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时衿嗤了一声:
“说白了,就是眼高于顶,觉得你一个没来多久的‘新人'掌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