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看看我啊!晚晚!我是小晴啊!我们一起从小玩到大!你忘了吗?我们高中时一起躲在图书馆后面吃冰棍,被教导主任抓包!大学时你为了给颜屿准备生日惊喜熬通宵编手链,是我陪着你怕你困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好!我比谁都明白你痛!”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他…车就那么…他…他没了!是真真切切地没了啊!”
苏晴抓住林晚冰冷颤抖的手,想传递力量,却只感到一片死寂的冰凉:
“他用命换你活着…不是让你现在这样…这样拿自己的命去填一个没底的洞啊!你不吃不喝不睡,不好好治疗,就守着一封信…你对得起他用命替你换来的呼吸吗?对得起阿姨哭昏过去多少次?对得起叔叔熬白了头吗?我求你了…我求你看看活着的我们好不好…”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林晚被执念封闭的灵魂上。那些她拼命逃避、拒绝承认的画面——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推力、眼前掠过的、颜屿那张总是带着笑却瞬间被惊恐撕碎的脸…混杂着苏晴泣血的质问轰然在她脑中炸开!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发出一声短促、嘶哑的吸气声,随即剧烈地呛咳起来!脸色由灰败瞬间变得紫绀,胸口急剧起伏,却吸不进一丝空气!过度换气的症状猛烈发作,她徒劳地张大嘴,眼神涣散失焦,整个人像缺氧的鱼濒临死亡边缘。
“…错了…都错了…”她破碎的气音不成调,“我…该替他的…我…不该…活…”
场面瞬间失控!巨大的恐惧攫住了苏晴,她徒劳地想摇醒仿佛沉入意识深海的好友:“晚晚!晚晚你呼吸!看着我!看着我——!”
就在这时——
一道橘色的闪电掠过吧台。
阿满没有叫,只是精准地落在林晚不断抽搐的膝盖上。毛茸茸、暖烘烘的身体瞬间沉甸甸地贴住了她冰凉的腿。然后,它仰起头,用头顶那簇最柔软的绒毛,固执而用力地、一下下地蹭着林晚死死掐着自己大腿、指节泛白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低沉、浑厚、持续不断的呼噜声,那声音带着奇特的节奏和震动感,像温和的潮汐,一波波冲刷着岸边的惊涛。
沈照野的动作更快。他甚至没碰倒吧台上的杯子,已无声地从侧面绕到林晚身前,毫不犹豫地单膝点地。他的视线与林晚失焦空洞的瞳孔平齐。
没有惊慌失措的呼喊,没有安抚的空话。他直接伸出双手,没有碰触她的身体,却用自己温热的、稳定的手掌,轻轻却坚定地覆盖在林晚那只因过度紧张而僵直、冰冷、微微抽搐的手上——那只手正握着一个无形的深渊。
他的掌心是干燥而温暖的,像一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