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的躲进旁边窄巷更深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恐惧和一丝病态的渴望。
他在观察,在评估,在犹豫。那个小铺和它的店主,像绝望泥潭中偶然瞥见的一根浮木。但他不确定这木头是否足够结实,能否承受他的重量,带他脱离苦海,又或者…会将他拖入更深的漩涡。
那天下午,他看到沈照野极其耐心地半蹲着,帮一位腿脚不便的王奶奶将一封贴好邮票的信小心翼翼地投进邮筒。老奶奶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沈照野只是安静听着,偶尔点一下头,最后还低声嘱咐了几句什么。那份专注的倾听和细微的、不张扬的善意,像最后一颗火星,点燃了小李孤注一掷的勇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肺里所有的犹豫都挤出去。他走到街角一个不起眼的玻璃橱窗前,借着模糊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陈旧却干净的衣领,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因失眠和焦虑而灰败的脸色看起来更可怜无助一些。最后,他努力牵动嘴角,练习了一个混合着惶恐、悲伤和一点点卑微希望的复杂表情。
然后,他终于朝着那串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的风铃,迈出了沉重而决绝的脚步。
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沈照野抬起头,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眼神惶恐不安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易碎的、急需帮助的气息。
“请…请问,是沈老板吗?”小李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目光躲闪又带着期盼地看向沈照野。
沈照野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雪克杯,点了点头:“我是。请进。”
小李像是得到了某种赦免,快步走到吧台前,双手撑在光洁的台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未语泪先流,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砸在木质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沈老板…我…我叫小李。”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您帮帮我!只有您能帮我了!”
他抬起泪眼,里面盛满了绝望和痛苦,直直地望着沈照野,仿佛他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师傅…老吴…他…他快要把我逼死了!他拿走了我妈妈最后的念想…那是我爸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了…”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摩挲得边缘发毛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温婉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某种乐器的半成品,笑容温柔。
“就是这个…我妈病重,就靠看着它撑着一口气…可老吴,他欠了赌债,就要把它卖了!”小李的眼泪汹涌而出,声音里充满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