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消息像长了脚,早就传遍了附近几条街。那个热心帮忙的沈老板,好心办了坏事,差点害死一个老师傅,还让小偷得了逞。大家看小铺的眼神,不再是温暖和好奇,只剩下复杂的叹息、隐隐的疏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仿佛那扇紧闭的门后,藏着什么不祥的东西。
叶知微来过几次。她站在紧闭的店门外,手里拿着新画的画稿,想给沈照野看看,或者…哪怕只是说句话。她敲过门,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她站了很久,最后把画稿小心地从门缝塞了进去,又在门口放了一小盒刚烤好的饼干。饼干盒在冰冷的台阶上放了三天,直到被雨水打湿,她才默默拿走。
周扬也来过。他用力拍打着店门,嗓门洪亮:“沈老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死!出来聊聊!”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音。他气得踹了一脚门框,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一句“犟驴!”,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阁楼上的沈照野,对这些动静置若罔闻。他像只鸵鸟,把头深深埋进沙子里,拒绝一切外界的声音。他只想烂在这里,发霉,腐朽。
又不知过了多久,阁楼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橘色的影子,像流动的火焰,轻盈地跃了进来。阿满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蜷缩成一团、散发着绝望气息的身影。
它看了几秒,然后猛地一跃,精准地跳上沈照野的胸口!
沉甸甸的重量压得沈照野呼吸一窒,被迫从自我厌弃的泥沼里抬起头。
阿满蹲在他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小刀,没有半分往日的慵懒或戏谑。
“喵嗷——!”一声尖锐的猫叫,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力量,直接炸响在沈照野耳边!
“躲!接着躲!”阿满的意念如同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清晰、冰冷、毫不留情,“把自己裹成个蛆!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就能让那老头脑袋上的血自己流回去?!就能让那个骗子把偷的东西吐出来?!”
沈照野被它吼得懵了,下意识地想推开它。
阿满的爪子“啪”地一下,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脸上,肉垫温热,力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两脚兽!脑子被门夹了?!耳朵塞驴毛了?!听不见外面风怎么吹的?!看不见藤架上的灰有多厚了?!”
它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沈照野失焦的眼睛,意念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