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生产’,多好的寓意!泡茶喝都有干劲!”陈烁嗓门洪亮。
“这木算盘手感很好,可以做摆设,也能实用。”林星晚温声向一位老师模样的人介绍。
“搪瓷杯长期使用需注意釉面保养。木算盘珠算效率低于现代计算器。诶嘿。”苏槿冷静补充。陈烁恨不得把她笔没收了。
沈照野静静看着。喧闹声似乎不再那么刺耳。就在这时,一位两鬓斑白的老教授在他的摊前驻足,拿起那把黄铜规尺,仔细摩挲,眼中闪过惊喜:“‘永固’牌的规尺?这厂子合营后就没这名号了。这做工,这沉手感…难得啊。”
沈照野微微一怔,下意识接口:“…嗯。尾端还有当年老师傅打的暗记。”
老教授翻过规尺,果然看到一个极小的“王”字刻痕,赞叹道:“小伙子,懂行。这个,我找了很久。”他利落地付了款,小心收好尺子,临走还对沈照野颔首微笑,“谢谢你这摊子,了了一桩心事。”
一种奇异的暖流悄然划过沈照野心间。那不只是卖掉一件东西,而是一种跨越时间的共鸣与认可。
接着,那木算盘被一位中文系老先生买去,说摆书房里雅致。几个搪瓷杯也被喜欢怀旧风格的学生买走。
他的旧物,并非无人问津的废物,它们承载的时光,正在被另一些人珍视。
期间,也有同系同学过来好奇打量,虽然对沈照野的出现略感惊讶,但大多报以善意的点头。甚至有人打趣:“沈同学,下次有好东西提前说一声啊!”
没有记忆中的窥探与低语,只有平常甚至略带友好的交汇。
他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松弛了些许。他甚至开始尝试,对询问的顾客简短地说一句“这是六几年的”或者“木头的”,声音虽轻,却是一个开始。
林星晚回头对他鼓励地笑笑。陈烁偷偷挤眼睛。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沈照野站在他的旧物之后,看着它们一一寻得新的归宿,心中那堵关于“集体”的高墙,仿佛被这寻常而温暖的午后,温柔地凿开了一隙。
并非盛大的和解,只是一次无声的破冰。
活动临近尾声,他带来的物件几乎都有了着落。摊位的负责人,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高兴地把义卖所得的一部分钱递给他:“沈同学,太感谢你了!这是你的!”
沈照野看着那叠毛票和零钱,摇了摇头:“…一并捐了吧。”
女生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甜:“呀!那我代那边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