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从包里拿出钱递过去,“麻烦你送我了,我身上没带钱,只有这些……”
贺丛舟:“什么意思?”
“车费。”
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当年断了,那就该断得一干二净。
最苦的时候没等到的帮助,现在也不需要了。
贺丛舟迟迟没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
将钱放下,梁吟迫不及待下车,“那我先进去了。”
车门关上,一股凛冽的寒风被卷带进来,凉意扑面,贺丛舟回过神,侧眸望向医院门口。
寒冬腊月,行人各个裹着御寒的冬衣,只有梁吟穿得单薄的不像话,因为奔跑,挽起来的头发也变得松松垮垮,发丝被寒风吹得飞舞起来。
她边跑边大喘气,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笨拙地扑腾着断翼前行。
那张五十块钱很旧,痕迹斑驳,像是经过许多人的手才被梁吟赚到。
知道贺丛舟不缺,不需要。
但她要给。
这是划清界限的意思。
这次回来本来就怕再被梁吟缠上,她态度明朗,他应该高兴的。
可不知为什么。
心口却像闷了一把湿棉花,怎么也喘不上气。
有电话打进来。
贺丛舟平复心情接起来。
“丛舟,你回国了?”
是小姑的声音。
贺丛舟:“嗯。”
“你父亲要我转告你,你回来记得先去看望你祖母,她病重,住在市中心医院。”
*
小起一年到头要发病好几次,梁吟对医院路线已经轻车熟路。
准确找到小起休息的病床,拉开床帘,女孩儿蜷缩在床褥里,暖风吹红了她的脸蛋,淡眉舒展着,睡得很沉。
“是园里的小朋友抓了只流浪猫进去,小起不小心嗅到,及时用了药送过来,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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