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瞒不住了。”
这才一周,梁吟最快下周才能出院,出院后恢复也需要时间,一周没见到小起,身为母亲,她一样焦灼难熬。
正想松口让季淮书带小起过来,房门被“噔噔”两声叩响。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捧着花束的美貌妇人微笑着走进来,双眸因为笑容眯成了缝,睁开时先扫向了季淮书。
“妈,你怎么来了?”季淮书站起来。
“我来看梁吟啊,怎么,我不能来?”
贺孟兰是季淮书母亲,早年丧夫,便带着幼年的季淮书投奔了贺家,梁吟和贺丛舟结婚时,这位小姑待她是和善的,可后来小起遭遇虐待,她冷眼旁观,并未伸出援手。
这样的人,最会审时度势。
“你赵叔是梁吟的主治医师,前几天就往家里打了电话,你舅舅知道后着急得很,催着我来瞧呢。”
这些年梁吟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难。
贺家全知道。
但从未给予过任何帮助和关怀,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梁吟被生活压垮,然后交出小起。
季淮书像是看穿了什么,表情写尽了抵触。
“瞧什么,我看就是冲着小起来的,您的算盘落空了,小起不在这里。”哪怕对面是自己的母亲,但为了守护梁吟和小起,他一样可以毫无顾忌的顶撞。
贺孟兰嘴角撇了撇,没理会季淮书的歇斯底里,仍披着张假面直勾勾盯着梁吟,“你别听淮书胡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上次见是两三年前了。
当时小起还不到三岁,被关在家里,饿得去抠墙角的皮吃,哭得嗓子都伤了。
梁吟不知道,还在为母亲的清白而奔波,以为小起在贺家可以得到好的生活,可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当晚开车十个小时从外省赶回来,没喘口气便冲进了贺家救出小起。
看到小姑娘衣不蔽体,头发被剪得七零八落。
眼睛里除了泪就是惊恐。
母性让梁吟发了疯,当即便和贺丛舟婶婶扭打了起来,赶了一夜的路早该累了,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将婶婶的一颗牙齿都给打掉。
贺家报了警,梁吟被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