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放出来,还赔了一笔医药费。
那之后。
她便再也不让小起离开自己。
贺父当时不在国内,回来后赶走了贺丛舟婶婶,斥责了贺母,向梁吟郑重道歉,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这些血与泪是不可磨灭的。
又三年过去,说没有被生活打垮也是假的,梁吟浑身的尖刺变得柔和了些,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发疯应激,“您如果是来找小起的,她真的不在。”
她换了另一种方式回击。
软绵绵的,客客气气的。
倒叫贺孟兰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样啊,也没什么,这不是最近丛舟回来了,他爸爸就想着让小起回去,也好一家子团聚。”
“哪个一家?”
季淮书横过一步,侧身挡住梁吟的视线,“那是贺丛舟和叶婉清一家,和梁吟有什么关系,我说妈,他们贺家厚颜无耻,欺负梁吟孤儿寡母到这种地步,你也行行好,别跟着狼狈为奸。”
“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
身后梁吟轻拽了下季淮书的袖子,夺回话语权,她绵里藏针道:“兰姨,我之前发过誓,绝对不让小起再进贺家门一步,您转告贺伯父,如果他一定要带走小起,只有等我死后。”
……
冬日暖阳裹身,贺孟兰吃了瘪出来,坐进车里便打给了贺父汇报状况。
事情不顺。
那边没什么好脸,重重挂断了电话。
贺父靠在躺椅上按眉,一口郁气堵在身体里出不去,手指滑动几下按了拨号键,直接打给贺丛舟,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把小起要回来?”
他们父子关系向来如此,有隔阂,有别扭,更多还是性格使然。
贺丛舟:“我会和梁吟商量的。”
“商量什么?”贺父冷哼,“我刚让你小姑去探口风,人家说除非她死!”
贺丛舟忽然站起来,椅子被撞倒地,声音吵进话筒里,听得贺父皱眉,“您让小姑去找她了?”
没给贺父开口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