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戒指戴到了梁吟手上。
等她结束拍摄回去找贺丛舟时,他的婚讯已然传遍整个圈子。
她哀求过,自杀过,流干了泪,吞过一罐安眠药,贺丛舟都无动于衷。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求助贺家大哥。
但也是那通电话。
让她成了千古罪人。
……
轮胎印层层叠叠将浅薄的碎雪压成了雪泥,贺丛舟抵达医院,下车时穿上了大衣,室外的寒霜沾染到衣角上,上楼到病房外,开门时季淮书正推门出来。
一里一外。
两人皆是一怔。
季淮书有明显在克制情绪,又因为考虑到房内的病人,不得先将愤怒按下暂停,“你来干什么,梁吟睡了。”
这种亲密的言行举止,从他嘴里说出来,挑衅意味浓重。
“我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睡了可以叫醒。”贺丛舟挥手要推开季淮书进去,他却不动如山,像座守护雕塑。
“你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梁吟?”
季淮书气不打一处来,绷紧下颌,“让我母亲向她开口要孩子,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我已经听说了,小起不回去,舅舅就不同意你和叶婉清,所以你就要无止境向梁吟掠夺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跟他没什么好废话的。
贺丛舟一意孤行要闯进去,“我就是来和梁吟聊这件事的。”
“……我说了,她睡了。”
抻开手臂,面前的男人成了一堵墙,阻拦着他跨入的步伐,直至房内响起女人微弱是言语声,是一字一字飘出来的。
“没关系,进来吧。”
她早被吵醒了。
大力推开季淮书,贺丛舟慢动作从他身边走过,眉梢扬了扬,昂首挺姿进去,“出去记得随手关门,谢谢。”
困意还未尽数散去,梁吟坐直了靠着枕头,受伤的腿遭受着限制,只能以不算体面的姿态面对贺丛舟。
“有事吗?”
又是这般陌生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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