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单,去找人打听打听,丛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排的助理回头应声,“是。”
室外有风,加之距离又远,根本听不到贺丛舟和梁吟说了什么,但看表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赵邵意指尖在下巴上轻点几下,眉间一扬,“再去查查最近我那个宝贝儿外甥女怎么样了,别是她亲爹来要人了。”
助理顿了顿,不禁提醒,“哥,赵董不允许您再插手梁小姐的事,这我……”
“让你去办就去办。”摇上车窗,赵邵意靠进座椅里,口吻疲倦而轻佻,“那么多次都瞒着老头子干了,还差这一回吗?”
……
回医院路上梁吟一声未吭,灵魂好像空了,又像是跌进了黑洞里,双眸涣散,泪打着转却不肯留下,神情空茫,内心世界似乎已经塌成了废墟。
季淮书不敢看她。
更不知道该怎么劝。
贺丛舟的态度很分明了,他要孩子,在法律面前,一个频繁进出拘留所,没有固定工作的母亲是比不过富裕的父亲的。
这场官司,梁吟的胜率为零点零一。
“梁吟……”
季淮书喉头微颤,正要说些什么,梁吟从冰封的意识里回过了神来,迟钝着吐出几个字,“我想见小起。”
再不见,再不相处。
就怕没有机会了。
“好,我带你去。”
在路口调转了车头,季淮书捏紧方向盘冲刺,风雪和雨刮器对抗着,阴云密布下的道路变得混沌难行,半小时后才到达他的住处。
停好车。
季淮书下车去开门,梁吟下来时双腿快找不到重心,扶着冰凉的车身才堪堪站直,正要上去,手臂却被轻轻握住。
“梁吟。”
在车上没说的话,这会儿季淮书必须说了,否则就没有机会了,“如果你想留下孩子,还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肯不肯?”
像是起死回生般,梁吟反握住他的手,“什么?只要可以留下小起,我什么都可以做。”
“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