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会所的半个小时后钟疏已便收到了梁吟的电话。
电话里她笑着说自己没事。
没往心上去。
梁吟的逞强,难过,钟疏已全看得出来,这五年磨平了梁吟的心性,但身为她的朋友,钟疏已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她平白被人骗,受委屈。
坐在车里。
从中午等到下午。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让她等到了程晏平。
看到这位表里不一的小叔,钟疏已下车过去,在程晏平上车前,伸手拦住了路,她昂首挺胸,比公堂上的包青天还要正气凛然。
“疏已?”
看到她。
程晏平往周围扫了几眼,而后垂眸,神色凝重,“你怎么在这儿?”
“小叔,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话来的没头没尾。
“我怎么了吗?”
他还是笑眯眯的,眼镜下的双眸和气又斯文,看不出任何精明的味道。
“我明白你想和沈持谦一争高下的心情,也知道沈家是你一手拉回的正轨,沈持谦是不自量力才想和你争,所以我很尊敬你,认为你不是那种会为了蝇头小利出卖灵魂的人。”
钟疏已连珠带炮,让程晏平无力招架。
“疏已,我不懂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不懂吗?”
拿出手机,钟疏已翻出刚才留下的罪证,是在六楼拍下的程晏平和虞钊见面的照片,看到手机上的东西,程晏平不慌不忙。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人是梁吟的亲哥哥,对吗?”
“不是。”
他没撒谎。
所有亲子鉴定书全是伪造的,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真的做鉴定,那样太傻,他只需要梁吟的背景和身世年纪吻合就好。
“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我跟梁吟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