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疏已嗤笑着,“我真是不懂了,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们就偏要逮着梁吟欺负呢?我原以为你是真的对梁吟有好感,知道你们结婚,我还祝福过,结果你和贺丛舟那些人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不!”
“你比他们更无耻,他们是明着不要脸,你是暗箭伤人。”
后面的话程晏平都没有听进去了。
他的思绪固定在钟疏已那句“我跟梁吟都听到了”。
“梁吟知道了?”
“不然呢?”
绅士风度在这一刻崩盘,程晏平推开钟疏已上车,吩咐小陈立刻开车回去,小陈不敢耽搁,踩下油门就走。
这一下程晏平没有收力。
钟疏已肩膀被撞得生疼,捂着痛感处,朝着程晏平的车屁股大骂了几句脏话。
……
楼下正在张罗晚餐,女管家听到程晏平车子开回来的声音,忙上去迎接,门打开,程晏平在路上平复了些,进门换了鞋,凌冽着脸色问了声。
“太太呢?”
“刚回来就上了楼,一直没有下来。”
房间内很安静,窗帘合着,没有光,程晏平没有敲门,直接闯入,出于想要和梁吟解释的急躁心情,门一开,话便脱口。
“疏已说你看到……”
没有人。
言语戛然而止。
寻找了一圈,才在床上看到熟睡中的梁吟,今天刚更换了新床品,洁白的床单上有洗衣液的气味,和梁吟的味道融合在一起,让人很安心。
两人共处一室这么久,至今没有睡到一起,程晏平自认自己只是一个活在君子躯壳下的小人,他卑劣,下作,为了沈家做过许多不堪的行径。
给人下过跪,能为一单生意无底线地将自己喝到住院。
疏已说错了。
他的灵魂早就售卖过无数次,变得一文不值。
他不是贺丛舟那样的天之骄子。
哪怕在面对贺丛舟企图掠夺的行为振振有词时,但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是自卑的,惶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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