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洗漱过,换上衣服。
她拿出了一个母亲般的温柔亲昵,给她擦拭头发,修剪指甲,但嘴里的劝说,没有停过,“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晏平为了你弄成这样,他如果一直不醒,董事会那些人就能把持谦吃了。”
“……还有虞家,要是晏平还在多少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现在……”
“你不在乎沈家,也要为了晏平守住他的心血啊。”
吹干了头发,关闭吹风机里干燥的风声,沈母的声音在梁吟耳边变得更为清晰,“我打听过了,现在虞先生认定了你就是他的女儿,你暂时认下来,起码在晏平醒之前,代替他稳住局面。”
梁吟是稳不住局面的,但虞家的千金有这个资本和底气。
身上的血污洗干净了,心又好像蒙上了层雾,就算沈母不来说这些,梁吟也清楚,接下来这条路会更加艰辛,坎坷。
但为了程晏平,她必须踩着荆棘,鲜血淋漓地走下去。
……
赵国山派了车到医院将赵邵意接回来,他简单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止住了血,可一动便痛,痛感上脸,显得面容阴沉苍白。
回到赵家,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任凭赵国山怎么敲门询问,都一声不吭。
“您别太担心了,我问过护士,是皮肉伤,不打紧。”纪叔在旁劝着,可在赵国山听来更像是火上浇油。
“不打紧?”
赵国山冷哼,“那个小野种要杀我,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邵意,现在你们这群废物就该给我筹办丧事了!”
“这……是我没能拦住小姐。”
这件事是纪叔办事不力,好在没酿成大错,“小姐也是因为突然被害,那个程晏平又昏迷不醒,才冲动了。”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平白多了重罪,还死里逃生,赵国山气得头疼,纪叔在旁给他捶着肩膀,心知这种时候不合适聊梁吟和虞家的事,但再不说怕就晚了。
“先生,还有……”
纪叔吞了吞嗓子,“虞先生来了陵江。”
听到这个名字,赵国山反应激烈,“他又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