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逞一时之快让梁吟身陷险境。”
贺丛舟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指甲陷入了掌肉中,在一阵心理挣扎后,还是决定先找到梁吟的位置,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受伤。
言尽于此,说不动贺丛舟,虞钊也不会再继续。
灭了烟。
他回身走向主楼,路上遇到气喘吁吁跑来的邬荔,“虞钊哥,你去哪里了?”
“和你无关。”
甩开她,虞钊拧眉向前走。
“你最近怎么了,是因为祖父去世了难过吗?”
从家里出事后虞钊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冷淡不说,厌烦也加重了许多,邬荔虽然傻,但这么大的变化,要说感受不到那才是真的傻子。
“没什么,累了而已。”
听到她的声音,虞钊心烦加重,“不要跟着我了,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别让人来烦我。”
邬荔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他加快的步伐,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心里受了伤便停顿在了原地,没有再跟上去,弱弱道:“噢……好。”
看着他远去,进了楼里,一次头都没回。
邬荔摸了摸心口,有点疼,但也只是一点。
……
回房间摔上门,虞钊挥手砸了一只水杯发泄,泄气后倚靠着桌子沉思片刻,为了不让母亲手上再多染一个人的血,不得已打电话到洋楼里。
梁吟病重,喝的药重新调整了剂量,司沉将她扶起来靠在肩上,一勺一勺等温了喂,手举得很酸,但片刻没有懈怠,半碗喂下去,电话才响。
安顿好她,司沉起身出去接电话,刚走一步衣摆忽然被拽住,回过头,梁吟眼角堆了泪,身体蜷缩着,语气毫无安全感,“别走,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