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调养过来的身体又被寒气入侵,身上披着司沉的外套还是冷得哆嗦。
脑后的血暂时凝住了,具体是多大的伤口还未可知。
刚才被那伙人找到,司沉背着她跑了一段路又跌下山坡,尤丽的人走了,可司沉的手机摔坏,腿被土里的尖石划开了一道很深的上,血很快染湿了裤腿。
“你流血了。”
梁吟从草里爬起来,小心翼翼躲着追在后的人,靠近到司沉身边,他健康的唇色惨白了下去,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一点小伤。”
探头看了眼,那些人走入了另一个坡道去找人了。
暂时安全。
司沉转过身半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梁吟的伤耽搁不得,夜里又这么冷,真这么待上一晚,回去后只怕又要大病一场。
试探着上去,手臂挽住了司沉的脖子,她刚要用劲站起来,腿伤的伤口便撕裂得疼,意识到要摔倒,他忙回过身,让梁吟躺在自己身上,以防再伤了她。
“不行,你也受了伤,没关系的……我们在这里等警察来就好。”
司沉疼得说话都倍感困难,好在身下的草地和土质还算松软,但满山的雾气却带来了点点的潮意,他一只手搭在梁吟的脊背上护着她。
“不行,你的身体不能等。”
哪怕冒着要终身残疾的风险,他也一定要把人送回去。
说着便作势要站起来,梁吟这回说什么也不答应了,她不要任何人再为了她付出或者牺牲,程晏平的教训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撑着司沉的胸膛坐起来,梁吟微扣着下巴,发丝散落,头顶的浓白色雾气遮住了树丛和月光,她清亮眼底的泪光成了这个夜晚唯一的明亮。
“如果我的健康要你的痛苦来换,那我情愿不要。”
分明够狼狈了,脸上也都是灰,头发在摔倒时打了结,扎着片树叶,滑稽之中有多了几份真挚。
“可我是你的医生,你明不明白?”
这种时候了,司沉还在撇清关系。
梁吟一弯腰,拽住了他的衣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医生,那就听我的话,不要再动了!”
他的血还在流,连泥土都染红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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