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听得见。
穆月娟拿出来一幅画轴,塞到了张滚利手上:「这我新画的,你看看成色怎麽样?」
张滚利打开画卷扫了一眼:「你这是要典当?开什麽价码?」
「不要钱,画送你了,就想从你这要点消息,何家庆为什麽找你买寿命?」
张滚利道:「因为他中了绿花子的病灶。」
「而今病好了麽?」
「眼下说不清楚,只要他能熬到明天不死,那就真是好了。」
穆月娟又问:「绿花子的病灶极难化解,你觉得是绿花子饶了他,还是有别的缘故?」
张滚利道:「我又不是绿花子,这里边的事情说不准,但我有好几天没见到绿花子了,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你觉得绿花子还活着麽?」
「这件事也说不好,不过我觉得,如果绿花子还活着,何家庆应该不敢在他家门口晃悠。」
穆月娟沉默片刻,甜甜一笑:「这趟买卖,我想包下了,你应该不会跟我抢吧?」
张滚利又把画卷展开来看了看:「单就论这幅画,成色还是差了些。」
穆月娟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香菸在手里一转,变成了一支画笔:「要多少,你开个价,等咱们这边谈妥了,绿水城的生意你不能再出手,何家庆的消息,你也不能再卖给别人。」
唱机把绿水弓的要饭钵子做了些改良,交给了李伴峰。
李伴峰盯着钵子看了许久。
钵子依旧脏兮兮的,斑斑点点,分不清污泥还是油迹,里边放着一把勺子,
在钵子底平躺放着。
李伴峰看了看勺子把的方向,问娘子道:「这应该是个指南针吧?」
唱机赞叹道:「相公好眼力,这东西长得确实像司南,但它指的不是南边指的是不可名之地的入口。」
李伴峰转了转钵子,里边的勺子也跟着转:「娘子,却如何用它指引方向?」
「在这里自然指引不了,离入口百尺之内才有感应,等找到了入口,这把勺子自己会转一圈,届时相公推着勺子把接着转,先慢,后快,转到合适的速度,
就能进入不可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