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越想越气,来回踱了两步,“阮夷光和你之前不也是这样?书信往来,比跟我传信还勤快!
说是联络感情,谈天说地,最后呢?最后差点把你拐去神刀堂了!
现在好了,小的有样学样!
这才多大点?就懂得用飞鸽传书这招来联络感情了?还‘谷中可还温暖’?我看他就是想用这堆信把我们家音音也拐走!”
祝云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被害妄想”
和醋意逗得哭笑不得:“师兄!
你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阿拂才多大?音音又才多大?不过是两个孩子投缘,阿拂性子纯粹,又是个剑痴,找到了能理解他、切磋剑道的同伴,多写几封信交流心得罢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想到哪儿去了?”
白蕴瞪大眼睛,“云歌,你别被这小子看似老实的外表骗了!
他跟他娘一样,都是行动派!
当年阮夷光不就是用书信悄无声息把你哄得冷落了我……咳!
总之,防患于未然!
音音还小,不能让他这么没完没了地打扰!
我得想想办法……”
他摸着下巴,开始琢磨如何断了这北地来的“鸿雁”
。
祝云歌看着丈夫如临大敌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却也拿他没办法。
或许白蕴的担忧通过某种神秘的闺中密友频道传递了过去,又或许是阮夷光自己从儿子日益频繁的信鸽放飞频率中察觉到了不妥。
没过多久,阮夷光在一封写给祝云歌的信中,委婉地提了一句:“……阿拂这孩子,性子执拗,痴于剑道,幸得音音不弃指点。
然他不知分寸,频频叨扰,恐令音音烦忧。
我已与他分说,凡事过犹不及,当适可而止,莫要扰了音音清静……”
阮夷光的委婉规劝,对李拂衣来说,如同在狂奔的野马前轻轻拉了一下缰绳。
他显然听进去了,但“适可而止”
四个字,在他那简单纯粹的思维里,大概等同于“减少次数,但每次可以多写点”
。
于是,神医谷上空盘旋的、勤勤恳恳的信鸽渐渐少了。
祝灵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个更为神骏、气势也更为迫人的“信使”
降临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一声嘹亮高亢的鹰唳划破长空。
一只翼展近丈、羽翼漆黑油亮、眼神锐利如刀的成年海东青,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带着凛冽的罡风,稳稳地落在了祝灵音院中的石桌上。
它锋利的爪子下,抓着一个明显比信鸽竹管大了数倍、也更结实的皮质信筒。
祝灵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只威风凛凛的猛禽。
海东青歪了歪脑袋,金色的瞳孔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目标。
随即,它用喙轻轻点了点那皮筒,出一声催促般的短鸣。
“这……这是?”
祝灵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解下皮筒。
入手沉甸甸的,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展开里面卷得厚厚的一沓信纸,祝灵音眼前一黑。
好家伙!
这厚